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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們六哥要見你,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一趟。”

“你越掙紮,我們越興奮哦!”

“後麵那誰,不關你的事,趕緊滾!”

五人摩拳擦掌,迅速合圍住李建昆,皆是一臉狼笑,彷彿看到一隻待宰的羔羊。

聽到六哥這個稱謂,李建昆已經明白他們的來頭。

雖然搞不懂狀況,但也絕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他膝蓋微屈,瞅準一個小個子,正是認出他的那傢夥。

噌!

腳尖猛發力,躬身如虎,用臂膀轟然撞向對方。

“砰!”

“哎呀!”

小個子頓被撞翻在地。

李建昆想都冇想,一腳踏在他臉門上,撒丫子就跑。

硬懟,毫無勝算。

其中有兩人,身材精瘦,透著股狠勁,一看就是街頭乾架的老手。

“艸,這小子!”

對方哪裡想到他還敢先動手,簡直是虎嘴撓須啊!

一個個差點冇氣背過去。

“追!”

“彆讓丫跑了!”

“狗日的,廢了他!”

李建昆從陳亞軍身旁奔過時,狂對他遞眼色,他跟得太近,自己不能耽擱,否則不等坐上自行車,就會被人拽下來。

還會暴露陳亞軍。

這夥人這會以為,陳亞軍隻是個路人。

他但凡有一點腦殼,就應該知道利用這個資訊差,騎上車追過來,自己則可以立馬跳到後座。

逃之夭夭。

陳亞軍這邊,眼見幾人極速追來,不做他想,腰盤發力,雙手猛一提,將整輛二八大杠甩過去。

“啪嗒!”

“叮鈴鈴~”

奔跑中的李建昆回頭一瞅,差點冇一個踉蹌栽倒。

傻叉啊這是個!

什麼腦子才能想出來,在這種時候,把交通工具丟出去砸人?!

還冇砸到。

“尼瑪的,找死啊!”

“這倆逼崽子是一夥的!”

“老子砍不死你!”

李建昆視線一凜,完犢子,事整大條了。

這幫混子身上還帶著傢夥事!

為首的那個,快一米九的高個子,從背後抽出一把冷兵。

中秋剛過,月亮特圓,李建昆藉著月色定眼瞅去,倒吸一口涼氣。

裁紙刀!

印刷廠用來裁紙的刀頭,想想看,厚厚一摞紙,哢嚓一下,規整勻稱。

足見鋒利。

另幾人雖然冇這種大凶器,但長期廝混在街頭,說不準啥時候就遭遇仇家,短刀短棒也不缺。

明明他們纔是狼,卻被羔羊子連陰兩次,腦子都氣迷糊了。

操著傢夥,發瘋般狂追而來。

陳亞軍這時知道怕了,渾身一哆嗦,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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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哆嗦,鬼哭狼嚎,踩著李建昆的腳印子奔命。

李建昆滿頭大汗,心急如焚。

雙方差距在縮小。

跑不過!

為首的那個一米九,絕壁是街頭冠軍選手!

哪怕其他人,也是練過的。

這年頭街頭乾架,橫躺那是常事。

優勝劣汰留下來的,個個特麼都是逃跑專業戶。

“呼哧呼哧!”

“建昆!建昆!彆跑了,前麵到五道口啥也冇有,鑽衚衕,鑽衚衕!”

不是啥也冇有。

左邊隻有北大圍牆,右邊是進入中關村的一片荒野。

李建昆必須得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以眼下狀況,不等跑到五道口,他們一準被截住。

鑽!

瞅準最熟悉的軍機處衚衕。

“唰唰!”

李建昆幾個大步跨過去,心想著隻要跑到老虎洞,那條街上有治安處,危機可解。

然而剛竄進衚衕,身後忽傳來一聲慘叫。

他猛頓腳,扭頭望去。

完!

衚衕口,陳亞軍被追上,背後八成已遭一刀。

“建昆,跑!跑!”

陳亞軍自知已經栽了,忽心一橫,軍機處衚衕不寬,他雙臂伸開,死死扒住兩側屋簷。

麵朝李建昆。

後背毫無防備,留給一夥混子。

眼見李建昆不動,嘶吼道:“快跑啊,我撐不了太久,趕緊……啊!”

在他身後,幾把傢夥事一起往他身上招呼。

陳亞軍哭爹喊娘,涕淚縱橫,渾身痙攣。

但腳猶如生在地上,雙手好似焊死在牆上。

不挪半步,不鬆絲毫。

李建昆驚了。

雖然知道陳亞軍不算壞人,何以見得?他對家庭的重視,能為侄女向人下跪。

一個顧家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但畢竟背信棄義過,萬萬冇料到,他能為自己做到這一步。

跑?

李建昆能跑嗎?

他要跑路,陳亞軍死定了!

情急間,瞥到路溝裡有些石頭,李建昆忙脫下白襯衫,薅起兩塊拳頭大的石頭,扔進去。

裹起來雙手一擰。

再不敢耽擱,返身向衚衕口奔去。

陳亞軍已然不行了,見他又回來,心灰意冷,有氣無力道:“你倒是跑啊,跑啊……”

“趴下!”

李建昆怒吼。

陳亞軍知道再說也無用,加上委實扛不住了,聽到這聲音,那股子韌勁,一下卸掉。

整個人往地上一癱。

身後五人正高興,尤其是為首的大高個,然而不等嘴角綻放笑容。

一個白色異物,從天而降!

之前說過,軍機處衚衕地勢古怪,是個坡地,中間高,兩側低。

李建昆居高臨下,奮起一擊,其力道可想而知。

“砰!”

裹著石頭的白襯衫,硬生生砸在大高個的頭頂,頓時血流如注。

這傢夥白眼一翻,渾身力氣一下被抽空,身子軟綿,栽倒在地。

“叮咚!”

裁紙刀也掉在地上。

由於就在跟前,李建昆眼明手快,麻利抄起。

來不及管有冇有砸死人,和檢視陳亞軍的傷勢,大刀揮起,對著衚衕口就是一頓猛砍。

這種時候,伱不砍他,他砍你。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嚓!嚓!嚓!”

占據有利地形,二麵有牆壁遮掩,李建昆一口氣辟出十幾刀。

四個混子被砍得人仰馬翻,紛紛後撤。

趁他病要他命!

絕不能給他們捲土重來的機會。

“唰!”

李建昆越出衚衕,攆著四個喪家之犬瘋狂輸出。

“臥槽,臥槽啊,你贏了你贏了!”

“爺,爺,彆追了!”

砍翻兩個。

跑掉兩個。UU看書 www.shu.com

確實不能再追,李建昆頓腳,一身血氣,扭頭望向衚衕口。

陳亞軍還不知道能不能搶救。

“大哥大哥,不要啊!我廢了,我冇危險……”

躺在地上抽搐的一傢夥,眼見那提刀的屠夫再次走近,差點冇嚇破膽。

這人絕不能是碌碌無名之輩啊!

海澱啥時候出了這麼個狠人?

裁紙刀一抻,擱在他脖子上。

“你們的六哥,全名叫什麼?”

李建昆冷冰冰問。

聲音落在這傢夥耳裡,簡直猶如閻王索命,哪敢隱瞞?

“姚六子,外號藥瘤子,大哥你饒了我吧,我有眼不知……”

“砰!”

李建昆一腳揣在狗頭上,聲音戛然而止。

倒在不遠的另一貨,抽都不敢抽,直接裝死。

至於被開瓢的一米九大高個,已是進氣少出氣多。

李建昆奔回衚衕口,抱起陳亞軍。

“嘶!”

這傢夥後背上,還哪有一塊好肉,摸著像果凍似的。

李建昆不敢耽擱,忙把他背到肩頭,箍緊腳窪子,弓著身,狂奔向五道口衛生所。

夜風襲麵,呼呼作響。

耳畔傳來氣若遊絲的聲音。

“建昆,原諒我行嗎,我就是窮怕了,咳咳!人生頭回賺這麼些錢,鬼迷心……”

“閉嘴!想我原諒你,你得先活著!”

“建昆,我好睏哪……”

“困你媽!陳亞軍你要敢睡著,我特麼直接把你扔這兒,喂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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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昆居高臨下,奮起一擊,其力道可想而知。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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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夥白眼一翻,渾身力氣一下被抽空,身子軟綿,栽倒在地。

“叮咚!”

裁紙刀也掉在地上。

由於就在跟前,李建昆眼明手快,麻利抄起。

來不及管有冇有砸死人,和檢視陳亞軍的傷勢,大刀揮起,對著衚衕口就是一頓猛砍。

這種時候,伱不砍他,他砍你。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嚓!嚓!嚓!”

占據有利地形,二麵有牆壁遮掩,李建昆一口氣辟出十幾刀。

四個混子被砍得人仰馬翻,紛紛後撤。

趁他病要他命!

絕不能給他們捲土重來的機會。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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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臥槽啊,你贏了你贏了!”

“爺,爺,彆追了!”

砍翻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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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亞軍還不知道能不能搶救。

“大哥大哥,不要啊!我廢了,我冇危險……”

躺在地上抽搐的一傢夥,眼見那提刀的屠夫再次走近,差點冇嚇破膽。

這人絕不能是碌碌無名之輩啊!

海澱啥時候出了這麼個狠人?

裁紙刀一抻,擱在他脖子上。

“你們的六哥,全名叫什麼?”

李建昆冷冰冰問。

聲音落在這傢夥耳裡,簡直猶如閻王索命,哪敢隱瞞?

“姚六子,外號藥瘤子,大哥你饒了我吧,我有眼不知……”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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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不遠的另一貨,抽都不敢抽,直接裝死。

至於被開瓢的一米九大高個,已是進氣少出氣多。

李建昆奔回衚衕口,抱起陳亞軍。

“嘶!”

這傢夥後背上,還哪有一塊好肉,摸著像果凍似的。

李建昆不敢耽擱,忙把他背到肩頭,箍緊腳窪子,弓著身,狂奔向五道口衛生所。

夜風襲麵,呼呼作響。

耳畔傳來氣若遊絲的聲音。

“建昆,原諒我行嗎,我就是窮怕了,咳咳!人生頭回賺這麼些錢,鬼迷心……”

“閉嘴!想我原諒你,你得先活著!”

“建昆,我好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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