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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九美眸微閃,唇角微微挑起,“你要是不說,我問彆人也一樣。”

元宵臉上的笑意瞬間煙消雲散,她撇撇嘴,眼眶頓時紅了。

“來人……”見她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鳳傾九頭皮一緊,朝外麵喚道。

“王妃,王爺與側妃出去了。”元宵帶著哭腔。

“他們出去就出去,跟你有什麼關係?”鳳傾九更不明白了。

慕承淵帶著月心眉出去,還能把她氣成這個樣子?

“今天是側妃父母的祭日,王爺與側妃一同前去祭拜。”元宵忿忿的跺腳,眼眶中的淚珠打轉,“王爺將您置於何地?”

一府主君陪妾室拜祭父母,哪有這個道理。

王爺此舉不就是擺明瞭側妃在王府的位置嗎?

今晨碰到迎春,她還趾高氣昂的嘲諷王妃。

“月心眉好歹也在他身邊待了這麼多年,慕承淵陪她去拜祭父母也無不可。”鳳傾九不以為然,覺得元宵有些大驚小怪。

“你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元宵心裡替她抱不平。

“你啊。”鳳傾九好笑的戳了戳元宵的額頭,無奈的歎了口氣,“慕承淵早就跟我說了,他前去祭拜的東西是我跟他一起準備的。”

“啊?”聞言,元宵當即愣住,難以置信,“王妃,您不生氣嗎?”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鳳傾九聳聳肩。

月心眉也是個可憐的,年紀那麼小父母雙亡。而月家父母對慕承淵又有救命之恩,他理應去拜祭。

若她是慕承淵,也是會這麼做。

可這並不意味著她就能將月心眉所做的事情一筆勾銷。

她不是善人!

見自家王妃這般寬宏大量,元宵在心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行了,你也彆歎氣了,去將王府的管事叫來。”鳳傾九吩咐道。

“是。”元宵行禮,退了出去。

直到元宵的身影徹底消失,徐媽媽才緩緩開口,道,“小姐,雖然月家夫妻對王爺有大恩,但王爺此番也該顧及您。今日之事若傳出去,您在京城該如何立足?”

慕承淵陪月心眉祭拜父母,全然將她當成了王府主母對待。

日後不說王府丫鬟下人怎麼議論,就這京中百姓的議論都能將鳳傾九給淹死。

“他不過去祭拜自己的救命恩人,哪有那麼多事?”鳳傾九聲音淡淡,麵上平靜毫無波瀾。

見她這不爭不搶,徐媽媽欲言又止,糾結了片刻,還是冇說話。

“徐媽媽,他既然將中饋給了我,難道就冇想過今日之後的事?”鳳傾九輕笑,美眸凝了一瞬。

慕承淵可是黎王,連太子都要忌憚幾分的人。

月心眉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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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

慕承淵可是黎王,連太子都要忌憚幾分的人。

月心眉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不清楚?

若非有月家夫妻對他的救命之恩,月心眉對他做的事,足夠死一萬次了。

這次他將掌家之權給她,絕不是一時興起。

是因為在他考慮下來,隻有她,才值得信任。

鳳傾九不是傻子,她將慕承淵所走的每一步走看的一清二楚。

可這並不代表她願意陪慕承淵一起走。

人生路漫漫,世界這麼大,她獨身自由自在,纔不會屈於小小的黎王府。

元宵很快將管事們叫來了。

管事們在故桂苑站了一排,身著統一的墨色長衫,低頭相互議論著。

黎王府賬冊記錄分五部分,每個部分都有三個管事記錄,並且還有二把手輔佐。

這也是鳳傾九看了幾天賬本總結出來的。

她隻要將管事們整治的明明白白,賬本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不知道王妃召屬下來有何事?”其中一位管事上前,拱手問道,語氣聽起來雖是恭敬,而麵上卻帶著不屑。

王妃又如何?當初側妃掌管王府那麼多年,還不是被他們矇混過去了!

他們早就打探清楚了,王妃根本不懂賬本,更彆說管理了。

鳳傾九眼眸微凝,淡淡從幾人身上掃過,透著攝人的氣息。

她周身溫度微不可察的下降,本就是寒冬的天氣,愈加讓人覺得寒意徹骨。

“賬本都是你們登記的?”她聲音輕淡,卻重如千斤。

那審視的語氣讓他們瞬間喘不過氣來。

管事微微垂頭,不敢說話,心裡直打鼓,莫名的有些慌亂。

王妃不會是發現賬本裡的東西吧?

應該不可能,側妃都冇發現,王妃怎麼會?

剩下的管事們亦是慌亂至極,一時間有人甚至連腿都軟了。

許久,隻聽到一道輕笑。

“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她的聲音帶著些嘲諷。

起初站出來的管事又是一拱手,再次道,“啟稟王妃,這些賬本都是我們登記的,可是有何異樣?”

“有什麼異樣你們自己不清楚?”鳳傾九反問。

管事臉色一白,恐慌頓時從胸口湧起,向渾身開始蔓延。

“不過……”鳳傾九抬眸,清冷的目光從左至右掃過,最後停在了站出來的管事麵上,聲音透著涼意,“之前的賬本我便不追究了。”

聞言,所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是!從今天開始,王府所有流水必須清晰記錄在賬,每三日便交給我一次。若有弄虛作假,欺下瞞上者,決不輕饒。”鳳傾九冷聲道。

“是。”管事們應道,身軀一震。

“記錄賬本,不止是三個管事,還有你們的二把手,分彆記錄,一併呈上來交給我。”鳳傾九又囑咐道。

“是。”

“好了,你們去忙吧。”鳳傾九揮揮手。

“是,屬下告退。”管事們拱手行禮,紛紛離開。

剛離開故桂苑,管事們就聚到了一起,議論紛紛。

“這怎麼辦?王妃看起來不好矇騙。”一位膽小的管事擔憂道。

“要不然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記錄吧,若是被查出來咱們作假,王爺豈不是得將我們驅逐王府?”另一位應和道。

“側妃都冇查出來,王妃就是個草包,什麼都不會,你們怕她查出來?”又一位管事不屑道。

“就是,我也覺得王妃是在嚇唬我們,大不了以後咱們做賬本的時候,一同記錄,流水保持一樣不就行了?”

“那……我們照舊?”

“就這麼決定了。”

管事們紛紛點頭,做了新決定。

先前在故桂苑出頭的管事眼中劃過精明,麵上儘是算計。

王妃以為分開記賬就能控製住他們了?

絕對不可能!

他們做管事這麼多年,不說側妃冇有看出來,就連王爺都冇有發現他們做的手腳。

管事分開記錄又如何?就算二把手也同時記賬,他們照樣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二把手都是他們的徒弟,既然能收他們為徒,就有能製衡他們的辦法。

他在心裡籌劃著,心裡儘是得意。

卻不知他們的小心思早就被鳳傾九看破了。

“王妃,那些管事分明冇將您看在眼裡。”元宵忿忿不平,“他們根本冇把您當成王妃!您是冇聽到他們說的什麼話。”

“你這丫頭,跟了我這麼久,怎麼還是沉不住氣?”鳳傾九無奈的搖搖頭。

元宵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急。

這不過才聽到管事的議論,就把她氣成這個樣子。

“奴婢是替您生氣,他們也太過分了!您知道他們是怎麼說您的嗎?”元宵氣的臉色漲紅。

“不就說我不會掌家,看不懂賬本,順便商量著如何作假。”鳳傾九笑道。

今天看到那些管事們的神色,她就猜到了。

“那您怎麼還?”元宵頓時有些不理解。

既然王妃知道他們的心思,為什麼還要放任不管。

“元宵啊,我告訴你,對於他們這種人,就要放鬆警惕。”鳳傾九揉了揉元宵的發頂,眸光一閃,“然後一網打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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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假,欺下瞞上者,決不輕饒。”鳳傾九冷聲道。

“是。”管事們應道,身軀一震。

“記錄賬本,不止是三個管事,還有你們的二把手,分彆記錄,一併呈上來交給我。”鳳傾九又囑咐道。

“是。”

“好了,你們去忙吧。”鳳傾九揮揮手。

“是,屬下告退。”管事們拱手行禮,紛紛離開。

剛離開故桂苑,管事們就聚到了一起,議論紛紛。

“這怎麼辦?王妃看起來不好矇騙。”一位膽小的管事擔憂道。

“要不然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記錄吧,若是被查出來咱們作假,王爺豈不是得將我們驅逐王府?”另一位應和道。

“側妃都冇查出來,王妃就是個草包,什麼都不會,你們怕她查出來?”又一位管事不屑道。

“就是,我也覺得王妃是在嚇唬我們,大不了以後咱們做賬本的時候,一同記錄,流水保持一樣不就行了?”

“那……我們照舊?”

“就這麼決定了。”

管事們紛紛點頭,做了新決定。

先前在故桂苑出頭的管事眼中劃過精明,麵上儘是算計。

王妃以為分開記賬就能控製住他們了?

絕對不可能!

他們做管事這麼多年,不說側妃冇有看出來,就連王爺都冇有發現他們做的手腳。

管事分開記錄又如何?就算二把手也同時記賬,他們照樣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二把手都是他們的徒弟,既然能收他們為徒,就有能製衡他們的辦法。

他在心裡籌劃著,心裡儘是得意。

卻不知他們的小心思早就被鳳傾九看破了。

“王妃,那些管事分明冇將您看在眼裡。”元宵忿忿不平,“他們根本冇把您當成王妃!您是冇聽到他們說的什麼話。”

“你這丫頭,跟了我這麼久,怎麼還是沉不住氣?”鳳傾九無奈的搖搖頭。

元宵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急。

這不過才聽到管事的議論,就把她氣成這個樣子。

“奴婢是替您生氣,他們也太過分了!您知道他們是怎麼說您的嗎?”元宵氣的臉色漲紅。

“不就說我不會掌家,看不懂賬本,順便商量著如何作假。”鳳傾九笑道。

今天看到那些管事們的神色,她就猜到了。

“那您怎麼還?”元宵頓時有些不理解。

既然王妃知道他們的心思,為什麼還要放任不管。

“元宵啊,我告訴你,對於他們這種人,就要放鬆警惕。”鳳傾九揉了揉元宵的發頂,眸光一閃,“然後一網打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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