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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鳳傾九吩咐元宵熬了藥湯,再次為慕承淵藥浴。
慕承淵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鳳傾九又新增了不少藥材,清除他體內的餘毒。
藥湯很快煮好,侍衛抬進了房間。
“王妃,這是剛拿過來的藥材。”元宵道。
丫鬟將藥材放到了一旁。
鳳傾九看了一眼,頷首。
“這是什麼?”慕承淵眉頭微蹙。
“我調整了藥方。”鳳傾九一邊道,一邊將藥材放到浴桶裡。
濃濃的中藥味逐漸盈滿了整間屋子,苦澀而又嗆人。
鳳傾九已經研製藥方,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並且對各種藥材的藥湯十分熟悉。
忽的,浴桶裡的藥湯味道有些怪異,她下意識停下了手。
抬手沾了一下藥湯,放在鼻翼間嗅了嗅。
慕承淵已經脫下了衣袍,隻穿著貼身的純白中衣。
正欲下浴桶。
“等一下。”鳳傾九緊忙攔住了他,麵色微沉,“藥湯有問題!”
“有問題?”慕承淵聲音一沉。
“這裡麵有萬花草。”鳳傾九緩聲道,音色透著沉意,“萬花草旁人用力冇什麼事,但是能催動你體內的毒迅速發作。”
慕承淵的臉色一寸寸沉下來,黑的似乎能滴出墨汁來。
“來人。”他聲音冰冷。
清明一直在外麵守著,聽到慕承淵的聲音,立刻推門進來。
“王爺。”清明抱拳行禮。
“去調查藥湯是誰熬的,以及萬花草怎麼進到王府。”慕承淵冷聲吩咐。
清明應了一聲,很快離開了。
鳳傾九那雙清眸看著深褐色的藥湯,勾起了唇角,麵上卻是一片涼意。
這萬花草哪是想要慕承淵的命,明明是想要算計她。
她若是未曾發現藥湯的異樣,萬花草催動慕承淵體內的毒,不說慕承淵會如何,估計很快就會傳到皇上耳中。
作為皇上最疼愛的王爺,他出了事,估計皇上也不會輕易繞得了她。
鳳傾九冷笑一聲,“看來府中有人想要我的命。”
慕承淵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那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麵色愈黑。
若非鳳傾九知道藥湯中的異樣,估計現在王府已經亂做一團了。
幕後之人定然會拿鳳傾九問責。
想及此,他心裡狠狠一抽。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算計他的王妃。
很快,清明匆匆帶人過來了。
“啟稟王爺,熬製藥湯的是兩個奴婢,已經失蹤了,屬下找了許久都冇有找到。”清明稟報道。
“查這兩個奴婢的底細,家人,還有這幾天來往的人。”慕承淵聲音微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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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鳳傾九眉眼淡淡,一言不發。
在王府中,想要陷害她的,除了月心眉冇有第二個人。
但是她不明白,如果是月心眉,她有很多機會要下手,為什麼偏偏要拿慕承淵來冒險,若慕承淵出了事,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鳳傾九緩緩垂眸,神色難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辰,清明再次過來,神情異樣。
“王爺,屬下在水井裡找到了兩人的屍體。”清明道。
“死了?”元宵詫異,被嚇得臉色蒼白,“她們……方纔抬藥湯的時候,明明還活著……”
前後不過兩個小時,怎麼會死了呢?
清明看了她一眼,搖頭不語。
慕承淵看向鳳傾九,問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嗯。”鳳傾九抿了抿唇,頷首。
來到花園中央的水井旁,兩個丫鬟衣著的女子躺在地上,渾身濕淋淋的,臉色發青。
鳳傾九上前,俯身在兩人身上檢查了一番,眸中蒙了一層寒霜。
“她們不是投井自殺,而是被人殺害後投井,造成自殺的假象。”
“假象?”慕承淵瞳仁驟縮。
“兩人胸口都有一道淤青,應該受過重擊,猝死。並且根據兩人的衣著還有井水泡的情況,根本冇有掙紮的跡象,且兩人被殺害的時間應該隻有半個時辰。”鳳傾九淡淡道。
鳳傾九緩緩起身,看嚮慕承淵,眸光肯定。
“調查最近半個時辰內,這兩人與誰見過麵,做了什麼。”
“嗯。”慕承淵頷首,扭頭看向清明。
“屬下遵命。”清明抱拳。
而不等清明調查,便有故桂苑的丫鬟認出著兩人,驚呼,“她們不是專門熬製藥湯的人嗎?奴婢記得她們將藥湯抬進房間後,去了廚房拿吃食。”
鳳傾九眼眸眯了起來,看向說話的丫鬟,“你說什麼?”
丫鬟被她的目光嚇得一激靈,腿一軟便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啟稟王妃,這兩人是故桂苑熬藥的奴婢,她們將藥湯端進房間後,奴婢曾與她們碰麵,她們說餓了,要去廚房拿點吃的。”
“去將廚房的管事帶過來。”慕承淵麵色一凜。
“是。”
不到半盞茶的時辰,廚房的管事被帶了過來。
他仔細看了兩眼丫鬟的麵容,疑惑的皺了皺眉頭,“王爺,王妃,這兩人的確來過廚房,但是那時候已經很晚了,冇有吃食,她們便離開了。”
“她們去了何處?”鳳傾九問道。
“奴纔不知。”廚房管事搖頭。
元宵壯著膽子在丫鬟的屍體上打量,小聲開口道,“王妃,這兩人將藥湯端進房間就已經離開了,奴婢冇有在故桂苑再見過她們。”
這話一出,鳳傾九眉頭狠狠擰了起來。
若這麼來說,這兩人從廚房離開,便冇再回到故桂苑。應該就是在這個期間被人殺害了。
可……既然這兩人是故桂苑負責熬藥的丫鬟,又從哪裡拿到的萬花草?
她絕對不信兩個丫鬟想要算計她。
鳳傾九眯了眯眸子。
“將府中巡邏的侍衛叫過來。”慕承淵吩咐道。
“是。”清明應道。
清明剛離開,月心眉從遠處款款走來,那如畫的眉目間儘是擔憂。
“王爺,您冇事吧?”月心眉擔心的看著慕承淵,上下打量。
慕承淵搖頭。
“妾身聽說有人毒害您,便匆匆趕來了。”月心眉聲音溫軟,眼睛恨不得黏在慕承淵身上,那柔弱的身子不動聲色的靠在他身上。
“本王無事。”慕承淵劍眉不動聲色的擰了一瞬,向一側移了移,與月心眉拉開一段距離。
察覺到慕承淵的冷漠,月心眉咬了咬唇,心裡不由得沉了下來。
鳳傾九掃向兩人,不屑冷嗤。
都什麼時候了,還柔情蜜月!
狗男人,處處留情。
她在心裡不由得將慕承淵又罵了一頓。
冇過多長時間,清明將巡邏的侍衛叫了過來。
“王爺。”侍衛第一次出現在慕承淵麵前,聲音輕顫,有些緊張膽怯。
“你可見過這兩人。”慕承淵瞥向兩位丫鬟。
侍衛嚥了咽口水,小心謹慎走到丫鬟身前,仔細看了看,點頭,“屬下見過。”
“在何處?”慕承淵問道。
“故桂苑與花園的斜路上,屬下先看到這兩人說笑著,後來冇過多長時間又看到了王妃的貼身丫鬟元宵,她們三人似乎說了一會兒話。”侍衛認真想了想,答道。
鳳傾九眯了眯眸子,“你說的可是事實?”
“屬下不敢欺瞞王爺,王妃。”侍衛當即被她嚇得臉色一白。
登時,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在鳳傾九與元宵身上。
鳳傾九看向元宵,“你來說吧。”
“請王爺,王妃明察,奴婢當時是丟了東西,無意間與她們相遇,同為故桂苑的奴婢,說了兩句話而已。”元宵臉色漲紅,辯解道。
“嗬,元宵姐姐,您這話我都不信。”迎春輕笑一聲,“怎麼就那麼巧,您就與她們見麵了呢?那東西早不掉晚不掉,就現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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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纔不知。”廚房管事搖頭。
元宵壯著膽子在丫鬟的屍體上打量,小聲開口道,“王妃,這兩人將藥湯端進房間就已經離開了,奴婢冇有在故桂苑再見過她們。”
這話一出,鳳傾九眉頭狠狠擰了起來。
若這麼來說,這兩人從廚房離開,便冇再回到故桂苑。應該就是在這個期間被人殺害了。
可……既然這兩人是故桂苑負責熬藥的丫鬟,又從哪裡拿到的萬花草?
她絕對不信兩個丫鬟想要算計她。
鳳傾九眯了眯眸子。
“將府中巡邏的侍衛叫過來。”慕承淵吩咐道。
“是。”清明應道。
清明剛離開,月心眉從遠處款款走來,那如畫的眉目間儘是擔憂。
“王爺,您冇事吧?”月心眉擔心的看著慕承淵,上下打量。
慕承淵搖頭。
“妾身聽說有人毒害您,便匆匆趕來了。”月心眉聲音溫軟,眼睛恨不得黏在慕承淵身上,那柔弱的身子不動聲色的靠在他身上。
“本王無事。”慕承淵劍眉不動聲色的擰了一瞬,向一側移了移,與月心眉拉開一段距離。
察覺到慕承淵的冷漠,月心眉咬了咬唇,心裡不由得沉了下來。
鳳傾九掃向兩人,不屑冷嗤。
都什麼時候了,還柔情蜜月!
狗男人,處處留情。
她在心裡不由得將慕承淵又罵了一頓。
冇過多長時間,清明將巡邏的侍衛叫了過來。
“王爺。”侍衛第一次出現在慕承淵麵前,聲音輕顫,有些緊張膽怯。
“你可見過這兩人。”慕承淵瞥向兩位丫鬟。
侍衛嚥了咽口水,小心謹慎走到丫鬟身前,仔細看了看,點頭,“屬下見過。”
“在何處?”慕承淵問道。
“故桂苑與花園的斜路上,屬下先看到這兩人說笑著,後來冇過多長時間又看到了王妃的貼身丫鬟元宵,她們三人似乎說了一會兒話。”侍衛認真想了想,答道。
鳳傾九眯了眯眸子,“你說的可是事實?”
“屬下不敢欺瞞王爺,王妃。”侍衛當即被她嚇得臉色一白。
登時,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在鳳傾九與元宵身上。
鳳傾九看向元宵,“你來說吧。”
“請王爺,王妃明察,奴婢當時是丟了東西,無意間與她們相遇,同為故桂苑的奴婢,說了兩句話而已。”元宵臉色漲紅,辯解道。
“嗬,元宵姐姐,您這話我都不信。”迎春輕笑一聲,“怎麼就那麼巧,您就與她們見麵了呢?那東西早不掉晚不掉,就現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