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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我們先去看看錶姐吧。”鳳傾九溫聲道。

“好。”薑意柔頷首。

蕭雅然因為腿傷的原因,薑意柔不放心她一個人單獨住在院中,便將她留在了靜安閣。

來到蕭雅然的閨房,丫鬟在外麵熬藥,看到鳳傾九與薑意柔,緊忙起身行禮。

“夫人,王妃。”

“雅然醒了嗎?”薑意柔問道。

“小姐剛醒來,夫人與王妃進去吧。”丫鬟將兩人請了進去。

踏進房間,便聽到蕭雅然微弱的聲音。

“是母親過來了嗎?”

“傾九也來了。”薑意柔麵上頓時掛了笑意,腳步輕快的走進了內室。

鳳傾九跟在薑意柔身後,示意元宵將藥材遞給丫鬟,垂眸看向蕭雅然。

蕭雅然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不見一絲血色。許是太過疼痛,連呼吸的聲音都極其微弱。

可就算這樣,她麵上依舊帶著笑意,眸中閃著希冀的光亮。

“表姐,你最近感覺什麼樣?”鳳傾九問道。

“疼。”蕭雅然艱難吐出一個字,額頭沁出了一層層細汗。

丫鬟為鳳傾九搬來了椅子,她也不謙讓,順勢坐了下來,纖細白皙的玉指按在蕭雅然的手腕上。

脈搏跳動頻率正常,冇有任何異樣。

鳳傾九又檢查了蕭雅然的腿,傷口逐漸在癒合,雖然恢複的慢了些,但情況都在逐漸好轉。

“這幾天可能還會很疼,我新開的方子加了一味止痛的藥材,能緩解一些。”鳳傾九溫聲道,手指飛快在蕭雅然身上點了幾下。

“現在好點了嗎?”鳳傾九問道。

蕭雅然眉頭舒緩了些,微微鬆了一口氣,點頭,“好多了,冇方纔那麼疼。”

“那就好。”鳳傾九點頭,唇角凝了些笑意,“你的腿恢複的很好,百日後就可以嘗試行走了。”

“真的嗎?”蕭雅然兩眼一亮,“百日後我就可以走路了?”

“嗯。”鳳傾九淺笑的點頭。

“母親,您聽到了嗎?女兒以後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蕭雅然興奮的看向薑意柔,語氣欣喜。

薑意柔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點頭,“聽到了,我的雅然以後就是正常人了。”

“上次你不是說要在京城走上一圈嗎?等你的腿恢複好,我陪你一起走。”鳳傾九握住蕭雅然的手,聲音輕快,“我們多走幾圈,將這十幾年的路討回來。”

“好。”蕭雅染那雙好看的眸子染了一層霧氣,鼻尖微微發紅,連聲音都哽咽的不行。

十九年過去了,她從來冇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下地行走。

這麼長時間以來,怕母親傷心,她一直隱藏著自己的情緒,故意裝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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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長時間以來,怕母親傷心,她一直隱藏著自己的情緒,故意裝作自己不在意腿傷。

可……真的會不在意嗎?

誰願意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啊!

蕭雅然早已經淚流滿麵。

“傾九,你若是治好了雅然的腿,你就是我們的恩人。”薑意柔激動道,口不擇言。

“姨母言重了。”鳳傾九被她這話頓時說得不好意思,“我若是冇有您的庇佑,早不知道葬身何處,如今能給給你們幫忙,是我的榮幸。”

“表妹,謝謝你。”蕭雅然緊緊握住鳳傾九的手。

鳳傾九淺淡輕笑,“表姐,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怎麼也跟姨母似的?”

“我……我太激動了。”蕭雅然眼中淚珠亮晶晶的,“冇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走路。”

鳳傾九又是一笑。

“我將新的方子給了你的貼身丫鬟,一早一晚都要熬藥,我等會兒回去將你腿上的藥配出來,每隔三日來給你換藥。”她溫聲道。

“好。”蕭雅然點頭。

鳳傾九又為她換了腿上的藥,親眼看著她喝了藥,才從蕭府離開。

看著天色還早,鳳傾九許久未曾出去逛了,便帶著元宵去最繁華的街道逛。

元宵先為鳳傾九買了炒板栗與糖葫蘆,還有桂花糕。

鳳傾九一邊啃著糖葫蘆,一邊拈著元宵剝的板栗,目光四下巡視著。

忽的,一個賣瓷器的攤子映入眼簾。

她的目光落到了紫砂壺上。

紫砂壺隻有手掌大小,做工非常精緻,上麵還雕刻著墨竹,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非凡品。

鳳傾九不由得頓住了腳步,靜靜的看著。

“王妃喜歡這個?”一道清潤的聲音自身旁傳來。

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鳳傾九疑惑的偏過頭,正巧撞入了那人眼底。

來人一身淡藍衣袍,衣著樸素卻不凡。

麵容俊逸清秀溫雅,眉眼溫潤含笑。

“你是?”鳳傾九疑惑開口。

這個人怎麼有些熟悉?

聽到鳳傾九這句話,崇國公眸光微微黯淡了些,心裡不由得失落。

而不過緩而,他唇角又掛上了清潤的笑意,“王妃這麼快就將我忘了?”

“王妃,這位是崇國公。”元宵扯了扯鳳傾九的衣袖。

“原來是崇國公。”鳳傾九恍然大悟,緊忙笑著道,瞬時覺得有些尷尬。

前兩天還收著崇國公送的禮物,今天便認不出來了。

“我見王妃盯了這個紫砂壺許久,王妃可是喜歡?”崇國公笑著問道。

“哪有什麼喜不喜歡,不過隻是看起來好看罷了。”鳳傾九道。

“王妃覺得好看,那定然是好看的。”崇國公道,聲音十分好聽,溫文爾雅。

“多少銀兩?我買下來了。”

小販也是人精,見兩人衣著不凡,笑眯眯的道,“紫砂壺可是精品,我家裡最後一個了,十兩銀子。”

鳳傾九眉頭微微蹙起。

十兩銀子?

也太貴了點,這紫砂壺看起來精緻,可斷斷冇有這麼貴的道理。

不等鳳傾九開口,元宵生氣道,“你可不能亂要價,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紫砂壺,哪裡就賣十兩銀子了?”

“姑娘,您看看這成色,還有這雕刻的墨竹,我給您說啊,這個紫砂壺絕對值這個價。”小販解釋道,似乎怕幾人不信,拿起紫砂壺遞給了鳳傾九,“姑娘,您看看。”

“不用看了,我買下了。”崇國公看了身旁小廝一眼。

小廝立刻拿出銀兩,遞給了小販。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小販臉上瞬時掛滿了笑容。

十兩銀子足夠他們生活一年多了。

鳳傾九將紫砂壺遞給崇國公,“這是你買的,給你。”

“我贈與王妃。”崇國公不接。

鳳傾九直接塞到他身旁小廝的懷裡。

“無功不受祿,你我並不相熟,我不能隨便要你的東西。”

“應該是我謝謝王妃,上次在醉仙樓,若不是王妃出手相助……”

話還冇說話,便被一道馬鳴聲打斷。

隨即見慕承淵下了馬,那雙幽暗的眸子在崇國公身上掃過。

“王妃讓本王好找。”慕承淵聲音溫和,笑著看向鳳傾九。

鳳傾九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而慕承淵的速度更快,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目光落到了崇國公小廝手裡的紫砂壺上。

低聲問道,“喜歡?”

“冇有。”鳳傾九搖頭,“看著模樣稀奇罷了。”

“等回王府,我讓人給你多燒幾個。”慕承淵道。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能夠被幾人聽到。

崇國公的臉色微微一變。

“還逛嗎?”慕承淵餘光看了崇國公一眼,問道。

“累,不逛了。”鳳傾九搖頭。

“我們回府。”慕承淵道。

話音未落,他看向崇國公,似乎剛看到他。

“原來崇國公也在此。”

崇國公笑了笑,拱手行禮,“王爺。”

“不必多禮。”慕承淵擺手,鳳眸深邃微暗,“崇國公向來不喜歡出門,今日怎的出來了?”

“閒來無事,出來散散心。”崇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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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隻是看起來好看罷了。”鳳傾九道。

“王妃覺得好看,那定然是好看的。”崇國公道,聲音十分好聽,溫文爾雅。

“多少銀兩?我買下來了。”

小販也是人精,見兩人衣著不凡,笑眯眯的道,“紫砂壺可是精品,我家裡最後一個了,十兩銀子。”

鳳傾九眉頭微微蹙起。

十兩銀子?

也太貴了點,這紫砂壺看起來精緻,可斷斷冇有這麼貴的道理。

不等鳳傾九開口,元宵生氣道,“你可不能亂要價,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紫砂壺,哪裡就賣十兩銀子了?”

“姑娘,您看看這成色,還有這雕刻的墨竹,我給您說啊,這個紫砂壺絕對值這個價。”小販解釋道,似乎怕幾人不信,拿起紫砂壺遞給了鳳傾九,“姑娘,您看看。”

“不用看了,我買下了。”崇國公看了身旁小廝一眼。

小廝立刻拿出銀兩,遞給了小販。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小販臉上瞬時掛滿了笑容。

十兩銀子足夠他們生活一年多了。

鳳傾九將紫砂壺遞給崇國公,“這是你買的,給你。”

“我贈與王妃。”崇國公不接。

鳳傾九直接塞到他身旁小廝的懷裡。

“無功不受祿,你我並不相熟,我不能隨便要你的東西。”

“應該是我謝謝王妃,上次在醉仙樓,若不是王妃出手相助……”

話還冇說話,便被一道馬鳴聲打斷。

隨即見慕承淵下了馬,那雙幽暗的眸子在崇國公身上掃過。

“王妃讓本王好找。”慕承淵聲音溫和,笑著看向鳳傾九。

鳳傾九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而慕承淵的速度更快,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目光落到了崇國公小廝手裡的紫砂壺上。

低聲問道,“喜歡?”

“冇有。”鳳傾九搖頭,“看著模樣稀奇罷了。”

“等回王府,我讓人給你多燒幾個。”慕承淵道。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能夠被幾人聽到。

崇國公的臉色微微一變。

“還逛嗎?”慕承淵餘光看了崇國公一眼,問道。

“累,不逛了。”鳳傾九搖頭。

“我們回府。”慕承淵道。

話音未落,他看向崇國公,似乎剛看到他。

“原來崇國公也在此。”

崇國公笑了笑,拱手行禮,“王爺。”

“不必多禮。”慕承淵擺手,鳳眸深邃微暗,“崇國公向來不喜歡出門,今日怎的出來了?”

“閒來無事,出來散散心。”崇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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