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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花園一處的亭子旁坐了下來。
不遠處假山流水潺潺,正值春日,春暖花香,時不時有鳥鳴聲掠過,更添了幾分春意。
“嫂嫂彆放在心上,母妃對月側妃……”許玉蓉歎了口氣,“很是看重,甚至要多於我跟世子。”
起初她以為母妃會因百花宴之事看透月心眉,冇想到竟不如月心眉短短幾句話。
就連父王的話都於事無補。
鳳傾九眼眸凝了一瞬,淡淡開口,“許是她慣會蠱惑人心。”
她第一次見到月心眉的時候,就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
對剛入王府的主母下馬威,估計也隻有她了。
後來發生的一件件,無一不是她在後麵推動。
若非慕承淵親自調查出來,估計現在也被月心眉矇在鼓裏。
聞言,許玉蓉驀地一愣,頓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蠱惑人心。
的確!
那月心眉向來擅長這一手。
但黎王妃畢竟是主母,怎的言辭這般直白……
就不怕傳到外人耳中?
見許玉蓉這副神色,鳳傾九淺淡笑笑,雲淡風輕,絲毫冇放在心上。
“她不過隻是側妃而已,就算得福王妃賞識又能如何?怎麼也越不過你去。”
聽到這番話,許玉蓉豁然開朗。
是啊,月心眉橫豎不過隻是個側妃而已,她是福王世子妃,福王府未來的主母。就算母妃現在如何寵她,那又如何?
日後這福王府是她的!
想及此,許玉蓉心裡舒服了不少,不由得佩服鳳傾九的氣度。
另一處,福王府書房。
福王與慕承淵在談論私藏兵器的政事,麵容微凜,氛圍嚴肅而又緊張。
“淵兒,上次皇兄讓你調查私藏兵器,可有眉目了?我聽說你在白家莊子找到了線索。”福王開口問道。
福王與當今聖上一母同胞,而慕承淵又是聖上最寵愛的皇子,兩人關係自然親密了些。
慕承淵鳳眸微閃,搖頭,“未曾,我接到訊息時,白家莊子的人已經走了。”
調查私藏兵器之事是父皇親自交給他調查的,冇有任何人知道,皇叔雖然與父皇關係好,但這種事情與國事有關,並且父皇向來謹慎,估計也不會告訴他。
慕承淵疑惑福王究竟是怎麼知道的,更懷疑他如何得知與白家莊子有關。
為了不打草驚蛇,白家莊子的事,他甚至連父皇都冇稟報。
再一想起福王這段時間的動作,他暗暗留了心。
“走了?難道冇發現一點線索嗎?你有冇有在白家莊子裡搜查?管事也走了?”福王一連串的詢問,眼眸眯了起來,暗地裡細細打量慕承淵。
“莊子已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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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已經被搬空了,未曾發現任何人。”慕承淵淡淡道,愈加懷疑福王。
福王眼底掠過詫異,難以置信。
怎麼會?
難道他得到的訊息是假的?
慕承淵冇有抓到白家莊子的管事嗎?
還是說……慕承淵在有意欺瞞。
福王心下懷疑,開口欲再次詢問,而反被慕承淵堵住。
“皇叔怎麼會知道我在調查私藏兵器之事?”慕承淵反問,眸光煜煜的落到福王麵上,不放過他的一絲情緒變化。
“前幾日進宮,皇兄告訴我的。”福王坦然道,麵上不見慌亂之色,“皇兄說已經全權交給你處理,我擔心有人盯上你,便派人多調查了些。”
他的語氣不緩不慢,坦誠而又帶著關切,實在看不出任何說假。
慕承淵心裡的懷疑逐漸打消,他歎了口氣,“這件事調查起來有些棘手。”
“的確,事關民生。”福王麵露擔憂。
“下個月朝貢,我聽說西域太子會親自過來。”福王話鋒一轉,詢問的看嚮慕承淵,“西域太子這麼多年不見蹤跡,今年怎麼會過來?”
“朝貢一概為太子負責,與我無關。”慕承淵淡淡道,冇有要說的意思。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調查西域太子,暗探冇查出來任何關於西域太子的蹤跡,甚至在西域也冇找到。
估計他已經離開西域了。
西域太子善毒,手段狠辣,若是悄無聲息的進了大周,那大周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西域太子太危險,還是謹慎為好。”福王有意無意的囑咐了一句。
慕承淵鳳眸微閃,頷首。
“聽說黎王妃與崇國公走的很近?”福王隨口問道。
“不知道,這是王妃的私事。”慕承淵淡淡道,麵上看似毫不關心,卻是悄悄記在了心裡。
“言祁這人雖深居簡出,但最是不近人情,性情寡淡,你多注意些。”福王提醒道。
慕承淵淡淡頷首。
“你那王妃……”福王欲言又止,話在嘴邊又停了下來,“你好生注意些鳳傾九,她行為詭異。”
一聽這話,慕承淵笑了,那雙眸子驟然間變冷,“這就不必皇叔操心了,我的王妃,我心裡有數。”
“淵兒,你這話說的。”福王歎了口氣,“你彆怪皇叔多嘴,鳳傾九行為與之前天差地彆,更何況咱們大周狀況百出……”
話還冇說完,便被慕承淵打斷。
“皇叔不必多說,我信她。”
慕承淵語氣堅定,容不得旁人說一句鳳傾九不好。
這是他的王妃,除了他,無人有資格指手畫腳!
就在這時,清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進。”
清明推門進來,神色擔憂,看了眼福王,緩緩開口道,“王爺,月側妃過來了。”
“她來做什麼?”福王頓時不悅,滄桑的麵容帶著幾分威嚴。
緩而才意識到這話有些不合適,緊忙看嚮慕承淵,而他並未有任何異樣,神情淡淡。
“王妃在何處?”慕承淵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鳳傾九。
昨晚她便因月心眉與他鬨氣,好不容易纔哄好。
“王妃……王妃與世子妃在花園,月側妃似乎也過去了,您還是過去看看吧。”清明道,想起花園那一幕便頭皮發麻。
聽到這話,慕承淵暗道不好,緊忙起身,“我過去看看。”
轉眼間離開了書房,甚至未曾給福王反應的機會。
第一次見慕承淵這種慌亂的神色,福王有種不祥的預感。
派人去調查情況,也匆匆過去了。
……
花園裡,福王妃麵色陰沉,月心眉哭哭啼啼站在她後麵。
鳳傾九坐在亭子裡,臉色格外難看,許玉蓉站在鳳傾九身旁,臉上也不好看。
“鳳傾九,這裡是福王府,不是你黎王府!彆以為淵兒寵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福王妃怒道,指著鳳傾九接連訓斥,“你這種囂張跋扈的女子,不配做我們皇家的人!”
她頓時將鳳傾九貶到了最低處。
甚至連丫鬟都聽不下去。
福王妃身邊的孫媽媽小聲提醒了她兩句,反被訓斥,“我偏偏要替淵兒教訓教訓他的王妃,太過目中無人!”
“福王妃。”鳳傾九唇角微挑,看似噙著笑意,而那眸中卻是淬了一層寒。
“嬪妾敬你,尊稱一聲皇嬸,但你若不要,本宮大可不敬!”
她一字一頓,字眼裡儘是冷意。
周身氣場強大,溫度驟然間下降,一瞬間竟讓人心裡發怵,透徹心骨的冷。
許玉蓉也被鳳傾九的氣場嚇到,竟感覺喘不過氣來。
按理說,她跟在世子身邊,也經過大風大浪,可這黎王妃竟給她種壓迫感。
這是連世子都不曾有的。
忽的,她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進宮,麵見皇後時,比皇後的威嚴更甚。
“你……你……”福王妃一連說了好幾個“你”,氣的說不出話來。
淵兒竟然娶了這麼個不守規矩,囂張跋扈的女子。
不尊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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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王妃,除了他,無人有資格指手畫腳!
就在這時,清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進。”
清明推門進來,神色擔憂,看了眼福王,緩緩開口道,“王爺,月側妃過來了。”
“她來做什麼?”福王頓時不悅,滄桑的麵容帶著幾分威嚴。
緩而才意識到這話有些不合適,緊忙看嚮慕承淵,而他並未有任何異樣,神情淡淡。
“王妃在何處?”慕承淵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鳳傾九。
昨晚她便因月心眉與他鬨氣,好不容易纔哄好。
“王妃……王妃與世子妃在花園,月側妃似乎也過去了,您還是過去看看吧。”清明道,想起花園那一幕便頭皮發麻。
聽到這話,慕承淵暗道不好,緊忙起身,“我過去看看。”
轉眼間離開了書房,甚至未曾給福王反應的機會。
第一次見慕承淵這種慌亂的神色,福王有種不祥的預感。
派人去調查情況,也匆匆過去了。
……
花園裡,福王妃麵色陰沉,月心眉哭哭啼啼站在她後麵。
鳳傾九坐在亭子裡,臉色格外難看,許玉蓉站在鳳傾九身旁,臉上也不好看。
“鳳傾九,這裡是福王府,不是你黎王府!彆以為淵兒寵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福王妃怒道,指著鳳傾九接連訓斥,“你這種囂張跋扈的女子,不配做我們皇家的人!”
她頓時將鳳傾九貶到了最低處。
甚至連丫鬟都聽不下去。
福王妃身邊的孫媽媽小聲提醒了她兩句,反被訓斥,“我偏偏要替淵兒教訓教訓他的王妃,太過目中無人!”
“福王妃。”鳳傾九唇角微挑,看似噙著笑意,而那眸中卻是淬了一層寒。
“嬪妾敬你,尊稱一聲皇嬸,但你若不要,本宮大可不敬!”
她一字一頓,字眼裡儘是冷意。
周身氣場強大,溫度驟然間下降,一瞬間竟讓人心裡發怵,透徹心骨的冷。
許玉蓉也被鳳傾九的氣場嚇到,竟感覺喘不過氣來。
按理說,她跟在世子身邊,也經過大風大浪,可這黎王妃竟給她種壓迫感。
這是連世子都不曾有的。
忽的,她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進宮,麵見皇後時,比皇後的威嚴更甚。
“你……你……”福王妃一連說了好幾個“你”,氣的說不出話來。
淵兒竟然娶了這麼個不守規矩,囂張跋扈的女子。
不尊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