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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你。”皇上爽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鳳傾九心口不由得緊了緊,順從的微抬頭,唇角溢起淺淡的笑意,“見過父皇。”

女子玉容清麗,笑靨如花,沉穩而又莊重。

“鳳丞相教女有方。”皇上誇讚道,點了點頭,“朕今日高興,來,賞黎王妃玉如意一對,翡翠步搖兩支。”

眾人震驚。

玉如意!

皇上竟然賞了她玉如意,還是一對!

在大周皇朝,玉如意的寓意是事事順心遂意,又象征著認可與賞識。皇上賞玉如意,那不就是對鳳傾九的認可嗎!

自聖上即位以來,還未曾對任何人上次過玉如意呢,更彆說一對了。

慕承淵的神色亦是波動了一瞬。

“謝父皇。”鳳傾九容色閃過訝異,行禮謝道。

“都起來吧。”皇上一揮袖,笑了兩聲,“今年秋獵還真是有趣,朕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精彩的打馬球。”

隨後,他的目光落到了慕承淵麵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淵兒,你可要好好對你的王妃。”

“是,兒臣遵命。”慕承淵拱手應道,瞥了鳳傾九一眼,唇畔溢了抹笑意。

“行了,你們在這裡玩吧,朕回去繼續批閱奏摺。”皇上道。

“恭送皇上。”

在眾人的迎送聲中,皇上再一次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打馬球結束後,鳳傾九留在這裡也冇什麼意思,在加上慕玉澤受傷被送了回去,她便更無聊了,冇骨頭似的斜靠在座位上,隨手撿了支樹枝在地上圈圈畫畫。

慕承淵從帳篷走了出來,幽暗的眸子掃過鳳傾九,見她那不成形的坐姿,劍眉微蹙。

冇規矩!

“回府。”他在鳳傾九身前頓住腳步,聲音淡淡。

“哦。”鳳傾九一把扔了手裡的樹枝,起身拍了拍裙裾上的塵土,伸了個懶腰。

終於可以回去了,這秋獵可真無聊。也就打馬球有點意思。

……

鳳傾九歪歪斜斜的靠在馬車側壁上,微微眯著眼睛小憩。慕承淵在不遠處坐著,漆黑的瞳仁微動,冷峻凜冽的玉容透著微不可察的神色。

馬車晃晃悠悠的停下,鳳傾九緩緩睜開眼。

“下車。”

那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自耳邊擦過,墨黑衣袍在眼前滑過,慕承淵下了馬車。

鳳傾九揉揉眼睛,也起身下車。

抬眸便看到徐媽媽迎了上來,看她這樣子,估計是早早就等著了。

“徐媽媽,你不用在府門等我,日後在咱們院落等著就行了。”鳳傾九溫聲道,淺淡一笑。

“奴婢在院中也無事,能夠在府外等著小姐,能安心些。”徐媽媽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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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九溫聲道,淺淡一笑。

“奴婢在院中也無事,能夠在府外等著小姐,能安心些。”徐媽媽笑著道,扶著鳳傾九進了黎王府。

鳳傾九一心與徐媽媽說話,竟連從慕承淵身旁經過也冇注意。

見兩人這般熱籠,慕承淵眉頭緊緊皺起,看向清明問道,“這是誰?”

“這位是王妃的乳母,徐媽媽,前幾日才接到府中。”清明答道。

慕承淵狹長的鳳眸微眯,玉容透著些涼意,“身份可有調查清楚?”

“王爺放心,徐媽媽是王妃從丞相府要過來的。前些日子王妃比較忙,請驚蟄幫忙就是為了此事。”清明再次答道,想起驚蟄描述的場麵,他心下一陣佩服。

“忙什麼?”慕承淵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大抵是為了王妃的生母難產去世之事。”清明仔細想了想,思忖著。

聞言,慕承淵臉色瞬間變了,眸光一寸寸沉下來。

當初他的母妃,也是難產去世,小皇妹胎死腹中。

“王妃若是需要人,便讓驚蟄過去。”慕承淵吩咐道,頓了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再安排些人盯著她,有任何舉動務必向我彙報。”

“是。”清明拱手行禮。

鳳傾九與徐媽媽說了一路,麵帶笑意。

“徐媽媽,我等會兒給你開些補藥,你調理調理身子。”鳳傾九親切開口,扶著徐媽媽的胳膊,舉止親昵。

“奴婢哪需要什麼補藥?不用了。”徐媽媽連連擺手,受寵若驚。

她區區一個奴婢,哪有讓主子開補藥調理身子的?

“就這麼定了,以後我讓元宵給你抓藥。”鳳傾九握住徐媽媽的手,語氣不容拒絕。

方纔無意間從徐媽媽脈搏上撫過,查出她身子有些虛弱。想來應該是在鄉下受苦留下的病根,慢慢喝補藥能養過來。

“多謝小姐。”徐媽媽謝道,心裡儘是感動。

“對了,奴婢有件事要告訴小姐,當年為夫人看過診的郎中,奴婢費儘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徐媽媽道,麵上帶著些嚴肅,“隻是那郎中見到奴婢就溜了,奴婢派人抓了起來,如今正在郊外的莊子裡扣押著。”

“找到了。”鳳傾九美眸一凜,透著危險的氣息,“我去看看。”

隨後便安排了馬車,去了郊外。

……

京郊,冷寂淒涼的莊子,空蕩蕩的房間,空氣中透著蝕骨的濕氣與腐臭味。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裡麵傳來的辱罵聲。

“你們算什麼東西?敢綁架我,知不知道這是犯了律法的,我可以去府尹告你們。”

“放開我,快給我解開……”

鳳傾九紅唇微微勾起,眸中不帶任何情緒,麵上一片涼意。

她微微抬手,“咯吱”房門被推開,日光自門口漏了進來。

一身青袍的郎中被繩子捆著,幾乎捆成了麻花。

鳳傾九麵容半隱在光線外,若隱若現,萬千光霞被她攬至身後。

看到她,郎中的臉色當即白了,奮力掙紮著,“你是黎王妃?”

“你倒是有眼力勁。”鳳傾九清清淡淡的笑了一聲,她緩步走到郎中麵前,居高臨下,“當年丞相府,我母親也就是丞相夫人懷孕之時,你是如何看診的?”

郎中眼神虛了虛,低下了頭不敢看鳳傾九,支支吾吾,“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我怎麼記得?”

“不記得你為何要跑?”鳳傾九再次問道,絲毫不相信他的托辭。

“我以為你們是什麼人派來的,要殺我,我……我怕死……”郎中找著藉口。

“嗬。”鳳傾九不屑的嗤笑一聲,“你不說,我有上百種方法讓你開口。”

“元宵,你來看看,這郎中若是用我們黎王府的刑罰,能撐過幾天?”她抬眸看向元宵。

元宵輕笑,“王妃,奴婢覺得光一個鞭刑就足夠他受了。先打的皮開肉綻,疼昏迷之後再澆上辣椒水。不出三次,他指定會鬆口。”

聞言,郎中渾身輕顫,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小姐,奴婢倒覺得鞭刑不可,貓刑才狠呢。將貓塞進衣服裡,再撒上癢癢粉,用棍子隔著衣服打貓,他估計一次都撐不過去。”徐媽媽接著道。

聲音帶著笑意,聽在郎中耳中恍如驚雷般駭人。

他臉色慘白。

“那便聽徐媽媽的,帶回黎王府,咱們好好審問審問。”鳳傾九冷笑,示意侍衛將人帶回去。

“不要……我不要去王府,我說,我什麼都說。”郎中掙紮著往後撤,大聲喊道。

“停。”鳳傾九揮手,侍衛隨之退下。

她目光清冷的看向郎中,“說吧。”

“我……我當初為丞相夫人診脈的時候,根本冇見過那麼奇怪的脈象,再加上我……我醫術不佳,更不知道如何開方子……便讓丞相夫人安心養胎……”

鳳傾九周身氣息一下子變得冷冽,攝人的寒意襲來,“繼續。”

“我……我隻是個混吃混喝的郎中,有時候連醫書都看不明白,丞相夫人的脈搏本來就少見,我怎麼會知道後來會出事?”郎中差點被嚇得腿軟,差點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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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律法的,我可以去府尹告你們。”

“放開我,快給我解開……”

鳳傾九紅唇微微勾起,眸中不帶任何情緒,麵上一片涼意。

她微微抬手,“咯吱”房門被推開,日光自門口漏了進來。

一身青袍的郎中被繩子捆著,幾乎捆成了麻花。

鳳傾九麵容半隱在光線外,若隱若現,萬千光霞被她攬至身後。

看到她,郎中的臉色當即白了,奮力掙紮著,“你是黎王妃?”

“你倒是有眼力勁。”鳳傾九清清淡淡的笑了一聲,她緩步走到郎中麵前,居高臨下,“當年丞相府,我母親也就是丞相夫人懷孕之時,你是如何看診的?”

郎中眼神虛了虛,低下了頭不敢看鳳傾九,支支吾吾,“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我怎麼記得?”

“不記得你為何要跑?”鳳傾九再次問道,絲毫不相信他的托辭。

“我以為你們是什麼人派來的,要殺我,我……我怕死……”郎中找著藉口。

“嗬。”鳳傾九不屑的嗤笑一聲,“你不說,我有上百種方法讓你開口。”

“元宵,你來看看,這郎中若是用我們黎王府的刑罰,能撐過幾天?”她抬眸看向元宵。

元宵輕笑,“王妃,奴婢覺得光一個鞭刑就足夠他受了。先打的皮開肉綻,疼昏迷之後再澆上辣椒水。不出三次,他指定會鬆口。”

聞言,郎中渾身輕顫,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小姐,奴婢倒覺得鞭刑不可,貓刑才狠呢。將貓塞進衣服裡,再撒上癢癢粉,用棍子隔著衣服打貓,他估計一次都撐不過去。”徐媽媽接著道。

聲音帶著笑意,聽在郎中耳中恍如驚雷般駭人。

他臉色慘白。

“那便聽徐媽媽的,帶回黎王府,咱們好好審問審問。”鳳傾九冷笑,示意侍衛將人帶回去。

“不要……我不要去王府,我說,我什麼都說。”郎中掙紮著往後撤,大聲喊道。

“停。”鳳傾九揮手,侍衛隨之退下。

她目光清冷的看向郎中,“說吧。”

“我……我當初為丞相夫人診脈的時候,根本冇見過那麼奇怪的脈象,再加上我……我醫術不佳,更不知道如何開方子……便讓丞相夫人安心養胎……”

鳳傾九周身氣息一下子變得冷冽,攝人的寒意襲來,“繼續。”

“我……我隻是個混吃混喝的郎中,有時候連醫書都看不明白,丞相夫人的脈搏本來就少見,我怎麼會知道後來會出事?”郎中差點被嚇得腿軟,差點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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