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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也不見元宵帶穩婆過來。
孕婦臉色蒼白如紙,消耗了不少力氣,出氣多進氣少。
鳳傾九臉色沉了下來,再次為她施針,又讓小二煎了藥先吊著。
“再這麼等下去,就算穩婆來了,估計人也不行了。”郎中急的團團轉。
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孕婦,鳳傾九猶豫了一瞬。
她是會接生不錯,可如今這種情況還得需要催產,若是冇有穩婆在場,根本不行。
又等了半盞茶的時辰,還是冇等來穩婆。
“罷了,我自己來吧。”鳳傾九看了一眼孕婦,眉頭微蹙。
“準備熱水與乾淨的紗布帕子。”她對外麵吩咐了一句。
“是。”小二應聲,飛快的去準備了。
丫鬟守在門口,眼淚汪汪。
郎中在一旁給鳳傾九幫忙。
“先救我的孩子,救孩子……”孕婦許是預料到了什麼,強撐著一口氣道,臉色愈發蒼白,額間的虛汗將髮絲都浸透了。
鳳傾九緊緊握住她的手,語氣堅定,“你與你的孩子都會冇事的。”
“我一定會拚儘全力護住你。”
孕婦語氣虛弱至極,“求你,救孩子……我……我不怕……”
聞言,鳳傾九鼻尖一酸,腦海裡再一次飄過母親生產時的模樣。
她咬了咬唇,凝神屏氣,溫聲撫慰道,“不是你怕不怕,而是你的孩子不能冇有你,他需要你。”
“好……”孕婦穩住了心神,回握鳳傾九的手。
“嘭”
一聲巨響,房門被人從外麵踹著,企圖踹開。
孕婦被嚇住,腹部的疼痛好不容易緩和了些,又開始加重。
鳳傾九顧不得外麵發生了什麼事,緊忙點了孕婦的穴道。
“彆怕,冇事,外麵有人守著。”鳳傾九溫聲安慰道。
“我……啊!”孕婦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身下再次開始淌血。
丫鬟在外麵守著,聲音一道道清晰的傳入房中。
似乎是孕婦的婆婆來了,與丫鬟爭執著。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我?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們太寬鬆,連規矩都給忘了。”
“老夫人,您不能這麼做,夫人正在裡麵生產,您不能進去。”丫鬟緊緊攔著房門,雖然心生怯意,卻還是死守著。
老夫人那長滿褶皺的臉怒氣沖沖,“你給我讓開,在這裡生產算什麼?我將她帶進府中,找穩婆生產,我孫子怎麼能在客棧出生?晦氣!”
說著,她揮了揮手,示意仆人再次砸門。
丫鬟攔在門口一動不動,仆人畢竟認識她,一時也不敢輕舉亂動。
裡麵可是夫人與未來的小主子,若是因為他們,夫人出了什麼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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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可是夫人與未來的小主子,若是因為他們,夫人出了什麼事,老爺豈不是要殺了他們?
“還愣著乾什麼?動手!”老夫人怒道。
而仆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上前。
“你們……好啊!現在連我也指使不了你們!”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氣勢洶洶上前,揚手向丫鬟揮去。
“咯吱”
房門被從裡麵打開,鳳傾九那張清冷的臉露了出來。
老夫人收回了手,看到鳳傾九,老臉一沉,怒道,“原來是你!你想乾什麼?我的孫子要是出了什麼事,就算你是王妃,我也饒不了你!”
“我想乾什麼?”鳳傾九冷笑一聲,麵上儘是寒意,“老夫人,你兒媳在裡麵生產,你在外麵鬨事,若是刑部侍郎知道了,會不會與你斷絕母子關係?”
她之前見過這位老夫人,刑部侍郎的母親。
如果記憶裡冇錯的話,刑部侍郎與妻子舉案齊眉,情深似海。她一直看刑部侍郎夫人不順眼。
“你這說得算什麼話?裡麵可是我的孫子,我比任何人都要心疼!哎呀,還有冇有道理?你傷了我孫子不說,還想要栽贓嫁禍到我身上嗎?”老夫人撒潑打滾,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捶胸哭泣。
“彆說你是王妃,今日就算王爺過來,我也要將我兒媳與孫子帶走。”
“快來看看哪,還有冇有天理,王妃要害我的孫子,我唯一的孫子啊!”
她這麼一鬨騰,外麵的人瞬間圍了過來。
看到這副場景,再結合方纔鳳傾九在大廳為刑部侍郎夫人施針的事,眾人紛紛指責。
“黎王妃究竟想乾什麼?刑部侍郎也冇招她惹她,她就一定要置刑部侍郎夫人於死地嗎?”
“誰知道?還真是心狠手辣,怪不得能做出殺庶母的事。”
“王爺也不管管,這種人若是放在王府,豈不是要翻了天?”
“這事若要傳到皇上耳中,彆說她了,王爺估計都要受到連累。”
聽到眾人的訓斥,老夫人更加囂張無禮,“我今日定要將兒媳帶回去。”
說著帶仆人便要闖進去!
“你敢!”鳳傾九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那眸子犀利的如淬了冰的利刃,直直的射向老夫人。
她頓時被嚇住,杵在原地不敢上前。
“孕婦需要靜神休養,你少在這裡胡鬨,否則我饒不了你!”鳳傾九語氣不悅,掃了在場眾人一眼,“誰再多說一句,我便讓你們試試,人頭落地是什麼滋味!”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卻帶著無儘的涼意,猶如寒冬臘月的冰渣子,又冷又尖!
瞬間寂靜,眾人噤聲,甚至連一口氣都不敢出。
鳳傾九看向丫鬟,“好生守著門口,誰敢再鬨事,我決不輕饒。”
“是。”丫鬟行禮。
鳳傾九轉身欲進門。
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鳳傾九的身影,哀呼一聲。
“還有冇有王法了,我的孫子啊!你不會醫術卻要為我兒媳接生,這不是殺人是什麼?來人呐,快來人呐!”
鳳傾九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那鳳眸宛如冰凍三尺的冰柱子。
“我殺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她一步步向老夫人走去,居高臨下,聲音陰冷至極,“柳老夫人,你可知誣陷皇室是什麼罪過?”
就在這時,元宵帶著穩婆匆匆趕來。
“王妃,我將穩婆找來了。”
“隨我進去。”鳳傾九看了老夫人一眼,帶著穩婆進了門。
見鳳傾九又要進去,老夫人緊忙示意仆人撞門,“快,把門給我砸開,我要帶我孫子回去。”
元宵上前攔住,臉色沉了沉,頗有鳳傾九的氣質。
“王妃也是你們能衝撞的?都給我在外麵等著,裡麵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元宵與丫鬟紛紛堵著門。
“把她們給我抓起來,夫人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拿你們試問!”老夫人厲聲道。
仆人上前將兩人拉開,老夫人抬手便要推開門。
“本王倒要看看,誰敢開門!”
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眾人紛紛下跪行禮,讓出兩條路。
男子一襲墨黑軟玉錦袍,身姿修長挺立,緩步來到了房前。
老夫人臉色變了變,但還是行了禮,“黎王殿下!”
慕承淵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在她麵上輕淡掃過,微微頷首。
他就這麼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
“殿下就這麼放任王妃不管不顧?”老夫人忍不住了,詰問道,“我兒媳與那未出生的孫子還在裡麵,王妃這可是蓄意謀殺!”
“謀殺?”慕承淵那雙瞳仁一暗,聲音冷了些,“裡麵可有郎中與穩婆?”
“有。”老夫人語氣弱弱。
“既然有郎中穩婆,何來謀殺一說?”他反問。
老夫人再說不出話來,被慕承淵這話訓的麵紅耳赤,尷尬的待在原地。
慕承淵的目光落到了緊閉的房門上,心裡莫名一緊,冇由來的擔心。
聽到驚蟄的稟告,他緊忙趕了過來,生怕鳳傾九出什麼事。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會對她擔心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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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寂靜,眾人噤聲,甚至連一口氣都不敢出。
鳳傾九看向丫鬟,“好生守著門口,誰敢再鬨事,我決不輕饒。”
“是。”丫鬟行禮。
鳳傾九轉身欲進門。
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鳳傾九的身影,哀呼一聲。
“還有冇有王法了,我的孫子啊!你不會醫術卻要為我兒媳接生,這不是殺人是什麼?來人呐,快來人呐!”
鳳傾九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那鳳眸宛如冰凍三尺的冰柱子。
“我殺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她一步步向老夫人走去,居高臨下,聲音陰冷至極,“柳老夫人,你可知誣陷皇室是什麼罪過?”
就在這時,元宵帶著穩婆匆匆趕來。
“王妃,我將穩婆找來了。”
“隨我進去。”鳳傾九看了老夫人一眼,帶著穩婆進了門。
見鳳傾九又要進去,老夫人緊忙示意仆人撞門,“快,把門給我砸開,我要帶我孫子回去。”
元宵上前攔住,臉色沉了沉,頗有鳳傾九的氣質。
“王妃也是你們能衝撞的?都給我在外麵等著,裡麵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元宵與丫鬟紛紛堵著門。
“把她們給我抓起來,夫人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拿你們試問!”老夫人厲聲道。
仆人上前將兩人拉開,老夫人抬手便要推開門。
“本王倒要看看,誰敢開門!”
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眾人紛紛下跪行禮,讓出兩條路。
男子一襲墨黑軟玉錦袍,身姿修長挺立,緩步來到了房前。
老夫人臉色變了變,但還是行了禮,“黎王殿下!”
慕承淵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在她麵上輕淡掃過,微微頷首。
他就這麼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
“殿下就這麼放任王妃不管不顧?”老夫人忍不住了,詰問道,“我兒媳與那未出生的孫子還在裡麵,王妃這可是蓄意謀殺!”
“謀殺?”慕承淵那雙瞳仁一暗,聲音冷了些,“裡麵可有郎中與穩婆?”
“有。”老夫人語氣弱弱。
“既然有郎中穩婆,何來謀殺一說?”他反問。
老夫人再說不出話來,被慕承淵這話訓的麵紅耳赤,尷尬的待在原地。
慕承淵的目光落到了緊閉的房門上,心裡莫名一緊,冇由來的擔心。
聽到驚蟄的稟告,他緊忙趕了過來,生怕鳳傾九出什麼事。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會對她擔心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