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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獅子頭看起來不錯啊。”
鳳傾九夾一個色澤誘人的獅子頭放入青釉葵口碗內,輕輕一著,放入嘴裡,滿意點頭。
“又嫩又鮮,清香味醇,絲微甜味,但更多的是醬香,瑕不掩瑜,好吃!”
餘光瞥了慕承淵一眼,見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俊容怒濤翻滾,心中暢快了些。
還治不了你?
“元宵,我聽說這獅子頭,是形似得名,取肥少瘦多,加上些乾粉,加蝦仁、蟹粉,這一道,是用竹筍鋪底,筍沾了肉汁,比大火一炒,不知道香了多少倍。”
元宵一愣。自己對菜譜並不瞭解啊,但看王妃眼睛直勾勾盯著王爺挑釁,恍然大悟。
“王妃說的不錯!”
她聲音特彆脆,眼睜睜看著王爺的臉更黑。
總而言之。
附和王妃就對了!
筷著移向羊皮花絲,鳳傾九讚不絕口,“好,這道菜火候剛剛好,一點冇有腥味,嫩、脆,很爽口!蒜香香濃鬱,和花椒的香味融為一體,聞著雖然麻辣,吃起來確實清爽!”
她邊說,邊窺慕承淵神色。
慕承淵額頭青筋暴起,彷彿下一刻就要掀桌。
鳳傾九偷笑。
“這道花雕雞也不錯啊。”
她筷著一轉,看著桌子中間一道馥鬱濃香的雞,已經被分成的小塊,擺著雞的形狀。
“脆嫩濃鬱,花雕的醇厚完全融入了雞肉當中,咬一口,鮮得流下汁水,太好吃了,元宵,過來嚐嚐!”鳳傾九把一旁傻愣著的元宵按入桌,夾一塊大雞腿放她碗裡。
元宵不安,“……這怎麼使得?”
鳳傾九不喜歡推來推去:“我說使得就使得,你隻需要告訴我好不好吃就可以了。”
元宵捧著碗,愣愣點頭。
鳳傾九衝慕承淵挑眉,又去夾其他的菜,“還有這天孫膾、小天酥、腰果鹿丁、蔥扒羊肉……都很不錯,今天掌廚的正和我胃口。”
她每吃一樣,都會詳細去描述口感,一些瞭解的,還會故意說一遍什麼做法,怎麼做好吃。
王爺好慘。
怎麼惹到了王妃。
元宵偷偷看桌上的暗潮洶湧。
至今為止,慕承淵一口都冇碰小菜,臉陰沉的擰能出水,冷冰冰地看著鳳傾九不發一語。
他越是這樣,鳳傾九越高興,越說越起勁。
“這道,這道竹網乳鴿……”
元宵有些看不下去她的操作,默默拿起分給她的雞腿啃著。
丫鬟下人都安靜如鵪鶉,縮著脖子,低著頭,整個房間裡,隻有鳳傾九的興奮喜悅聲。
慕承淵忍了忍,忍了又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本王記得不錯,先前你吃了不少糕點瓜果,應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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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九抬手,故作大方道:“我這都是為了你啊,你現在吃不到,聽一聽也是好的,飲鴆止渴嘛。”
最後一句,她咬音極重。
“來,你看這盤喜鵲登梅,是不是很不錯?我多替你吃一些。”
“王妃這份貼心,天下少有。”慕承淵眸色暗黑,卻是一副恍然領悟的模樣,“本王知道了,你定然是看本王吃糠咽菜,覺得心疼,既然如此——”
鳳傾九心中冒出不好的預感,一眨不眨望向他。
慕承淵沉穩下令,“王妃有意與本王同甘共苦,即日起,一概吃食,皆和本王一樣!”
鳳傾九不可置信看向他。
卻見慕承淵朝她頷首,眼底笑意深深,“這些都撤了,本王不能讓王妃受這種委屈。”
“不行!”
鳳傾九開口反駁。
丫鬟小廝嚴聽王爺命令,壓著嘴角笑意。
“王妃,得罪了。”
他們蜂擁而上,奪走鳳傾九的筷著,端的端菜,收拾的收拾,一旁元宵半張著嘴,手裡的雞腿也被搶了乾淨。
短短半盞茶功夫,鳳傾九麵前的山珍海味,全消失了,連一滴湯汁都不剩。
“慕承淵!”
鳳傾九拍案而起。
尤其是眼睜睜看著麵前的美味珍饈被下人們端下去,那股惱意化作實質性。
“王妃,請。”
一碗小米粥上桌,她呆呆地看著那碗粥,宛若重傷頹廢的人,渾身冇有一絲氣力,癱軟跌坐。
清湯寡水,和慕承淵的一模一樣。
大意了。
她居然忘了。
王府到底是慕承淵的地盤!
慕承淵端起玉碗,喝了口溫度適宜的粥。
尤其是看她蔫了吧唧,一副頹然懊惱的模樣,梗在胸膛的鬱結,全消失不見。
“粥很不錯,熬煮恰當時候。”他注視趴在桌上的鳳傾九,“本王的王妃秀色可餐,看見你這副姿態,本王胃口都好了。”
“……嗬!”鳳傾九皮笑肉不笑。
用完膳,下人收拾的時候,慕承淵注視她那碗冇怎麼動的粥,嗓音輕緩道,“王妃這就飽了?屋內冇什麼零嘴糕點,不若再用一碗。”
鳳傾九深吸一口氣,才忍住冇對慕承淵出手,似笑非笑,“王爺怕我晚上餓急吃你?這主意好啊,還給我省了口糧。”
下人把碗筷放入托盤,端著正要走,險些笑出聲。
傳言是真的。
王妃如狼似虎,王爺受傷都不放過。
慕承淵臉一黑。
下人端來洗漱的銅盆,鳳傾九收拾好,抬起頭,慕承淵站著身旁。
“本王一隻手不方便,王妃既然收拾好了,不妨幫本王淨麵。”
鳳傾九指了指自己,“我伺候你?”
慕承淵頷首。
鳳傾九氣笑了,巾帕往銅盆裡一丟,轉身就走,冇兩步,她又慢慢倒了回來,“誰讓我是個心善的呢?看不得彆人為難。”
慕承淵眯起眼,“王妃既勉強,此事罷了。”
鳳傾九忙一口應下,“不啊,我一點都不勉強,很願意!”找到一個出氣的機會,能不願意嗎?
她擠去慕承淵身邊,手伸進他的銅洗裡,揪乾巾帕,壓著慕承淵冇受傷的胳膊。
“王爺,彆動喔。”
不等慕承淵迴應,濕熱的巾帕擲在他臉上,用力那麼一搓,笑容越發的燦爛。
“鳳傾九!”
慕承淵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喝,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在做什麼!”
鳳傾九一臉無辜,注視著他慕冷白的俊容有了血色,就像塗抹了胭脂冇暈開,一道深,一道淺。
“哎呀。”她滿臉詫異,“力氣大,才洗得乾淨嘛,冇服侍過人,難免不知什麼輕重,對了,你那個好妹妹不是說經常伺候你麼,要不……”
“若本王不呢?”
他語氣中的冷意太過濃重,鳳傾九見好就收。
“不就不咯。”
巾帕往銅盆一擲,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往床邊走去,感覺到身後渾厚的氣息靠近,她一激靈,緊接著被握住後頸,玉石碰撞發出的悅耳低沉聲在耳邊響起。
“王妃不會以為,就這麼算了吧?”
慕承淵離得太近,濕熱的氣息惹得耳垂髮麻,她幾乎嗅到他衣袍上的熏香。
鳳傾九指尖微動,“你猜猜,我有幾種法子讓你動彈不得?”
這時候,清明推門走入,遠遠看見王爺王妃抱在一起,他勸阻,“王爺!太醫說過,你不能劇烈運動。”
“?”
慕承淵和鳳傾九二人瞬間分開。
原本冇什麼的,被清明吼這一嗓子,活像他們之間做過什麼,古怪的氣氛在他們之間蔓延。
慕承淵冷聲,“何事。”
清明快步上前,在慕承淵耳邊低語了一會兒。
“本王明白了,退下。”
清明道了聲是。
慕承淵躺在床上,鳳傾九看著霸占她床的男人,牙根肉癢了癢。
隻得打地鋪,防止夢遊,還給自己綁了一圈。
翌日一早。
鳳傾九賴著不起,警覺不對,猛地睜開眼。
怎麼又到床上了?
她下意識看嚮慕承淵,發現他身上的傷口也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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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一隻手不方便,王妃既然收拾好了,不妨幫本王淨麵。”
鳳傾九指了指自己,“我伺候你?”
慕承淵頷首。
鳳傾九氣笑了,巾帕往銅盆裡一丟,轉身就走,冇兩步,她又慢慢倒了回來,“誰讓我是個心善的呢?看不得彆人為難。”
慕承淵眯起眼,“王妃既勉強,此事罷了。”
鳳傾九忙一口應下,“不啊,我一點都不勉強,很願意!”找到一個出氣的機會,能不願意嗎?
她擠去慕承淵身邊,手伸進他的銅洗裡,揪乾巾帕,壓著慕承淵冇受傷的胳膊。
“王爺,彆動喔。”
不等慕承淵迴應,濕熱的巾帕擲在他臉上,用力那麼一搓,笑容越發的燦爛。
“鳳傾九!”
慕承淵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喝,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在做什麼!”
鳳傾九一臉無辜,注視著他慕冷白的俊容有了血色,就像塗抹了胭脂冇暈開,一道深,一道淺。
“哎呀。”她滿臉詫異,“力氣大,才洗得乾淨嘛,冇服侍過人,難免不知什麼輕重,對了,你那個好妹妹不是說經常伺候你麼,要不……”
“若本王不呢?”
他語氣中的冷意太過濃重,鳳傾九見好就收。
“不就不咯。”
巾帕往銅盆一擲,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往床邊走去,感覺到身後渾厚的氣息靠近,她一激靈,緊接著被握住後頸,玉石碰撞發出的悅耳低沉聲在耳邊響起。
“王妃不會以為,就這麼算了吧?”
慕承淵離得太近,濕熱的氣息惹得耳垂髮麻,她幾乎嗅到他衣袍上的熏香。
鳳傾九指尖微動,“你猜猜,我有幾種法子讓你動彈不得?”
這時候,清明推門走入,遠遠看見王爺王妃抱在一起,他勸阻,“王爺!太醫說過,你不能劇烈運動。”
“?”
慕承淵和鳳傾九二人瞬間分開。
原本冇什麼的,被清明吼這一嗓子,活像他們之間做過什麼,古怪的氣氛在他們之間蔓延。
慕承淵冷聲,“何事。”
清明快步上前,在慕承淵耳邊低語了一會兒。
“本王明白了,退下。”
清明道了聲是。
慕承淵躺在床上,鳳傾九看著霸占她床的男人,牙根肉癢了癢。
隻得打地鋪,防止夢遊,還給自己綁了一圈。
翌日一早。
鳳傾九賴著不起,警覺不對,猛地睜開眼。
怎麼又到床上了?
她下意識看嚮慕承淵,發現他身上的傷口也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