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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中,晏月臣已經徹底失去理性。

雙眸血紅,小臉慘白,獠牙鋒銳。

隨著月亮被血霧籠罩,晏月臣眼底的猩紅更重,最後一點人性也隨之消失,覺醒的初代力量幾乎到了鼎盛時期。

原本用符咒壓住他的晏長離被他暴漲的力量擊的身體飛出去,重重撞在後麵的牆壁上。

一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出來。

霍沉令麵沉如水,迅速過去將人扶起來。

“晏總。”

晏長離擺擺手,如臨大敵。

“霍先生,你快走。”

月臣這會兒已經不單單是失去理性,而是不帶半點兒人性,隻有血族的嗜血本性在操控他的身體。

“快走!”

再不走,等會兒他們兩個都會折在這裡。

霍沉令什麼都冇說,扶著晏長離迅速往崽崽睡覺的房間跑。

兩人還冇到房間門口,背後傳來一陣寒氣,跟著是晏月臣不似人類的嘶吼聲。

“吼!”

五指抓住霍沉令衣袖瞬間,長長的獠牙迅猛紮向晏長離脖子。

霍沉令瞳孔一縮,下意識用力將晏長離往房間裡一推。

他自己則是轉身攔住晏月臣。

晏月臣大怒,瞳孔中血氣翻湧,好像一頭被惹怒的凶獸。

“吼!”

又是一聲怒吼,晏月臣撲向霍沉令咽喉。

明明隻是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但當他瘦小的雙手抓住霍沉令雙臂瞬間,霍沉令好像被什麼禁錮住,完全無法動彈。

晏長離大驚,顧不得肺腑劇痛撲過來。

“月臣!不要!”

但還是慢了一步。

晏月臣不長的指甲劃破霍沉令衣袖,直刺入手臂。

鮮血溢位皮膚瞬間,晏月臣喉頭上下滾動,好像饑餓幾百年般,喉中發出興奮的嘶吼聲,張嘴毫不猶豫往霍沉令脖子上咬。

牙齒即將劃破霍沉令脖子瞬間,晏月臣忽然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整個人被彈飛出去。

“啊!”

晏長離正好到了霍沉令跟前,連忙從兜裡拿出一張符咒貼在他手臂傷口處。

“初代血脈覺醒後,隻要被月臣觸破皮膚,若不及時處理會很快被同化,成為吸血鬼一族。”

霍沉令嘴角抽了抽。

“我是華國人!”

晏長離忙點頭。

“我懂,放心!不會讓你被同化的!”

跟著又補一句。

“即便是被同化,作為華國人,那也是成為殭屍一族。”

霍沉令冇說話,沉默代表著默認。

不過手臂上的疼痛在不斷加重,不過眨眼工夫,他整隻胳膊開始發熱,感覺皮膚下的血管好像要爆破一樣。

晏長離看著,心臟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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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那也是成為殭屍一族。”

霍沉令冇說話,沉默代表著默認。

不過手臂上的疼痛在不斷加重,不過眨眼工夫,他整隻胳膊開始發熱,感覺皮膚下的血管好像要爆破一樣。

晏長離看著,心臟猛地一跳。

“符咒快壓不住了。”

說完他又拿出一張符咒貼上去,口中唸唸有詞。

下一秒,符咒自燃,化為一片灰燼。

霍沉令臉色變成一片灰白,雙眸隱隱發紅。

崽崽奶凶的聲音破空而來。

“找死!”

晏長離聽到崽崽的聲音,下意識回頭看向床上。

結果床上哪裡有人。

“崽崽,快幫你爸爸把手臂血液凝固住,不然你爸爸會變成吸血鬼!”

崽崽意識還在沉睡,但趕回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麵色慘白的人間奶爸。

小傢夥衝到人間奶爸跟前,嘩啦兩下撕碎人間奶爸的衣袖,抱住人間奶爸血脈僨張的胳膊嗷嗚一口吸住傷口。

然後開始吞嚥。

“咕噔咕噔!”

被冥王血彈飛的晏月臣捲土重來。

晏長離看到這一幕快速站起來衝過去。

“月臣,你醒醒!”

崽崽在晏長離即將觸碰到晏月臣瞬間,吸儘最後一縷吸血鬼毒液。

小嘴巴都懶得擦,黑黢黢的雙眼好像帶著火星子轉身攻向晏月臣。

晏長離又驚又怕。

“崽崽,小心些,月臣現在理智和人性全無,你……”

他後麵的話還冇說完,看到崽崽那恐怖的戰鬥力,所有的話噎在喉中。

他發現自己不該擔心崽崽,而是該擔心人性全無的晏月臣。

晏月臣凶性大發,完全認不出眼前的人是他心心念唸的崽崽妹妹。

眼中殺氣騰騰,似乎不死不休。

睡夢中的崽崽完全憑著本能打。

麵對吸血鬼,小傢夥每一拳都不帶含糊的。

力量重回頂峰時期,還有很多煞氣陰氣冇有消化完,正好有人陪練。

晏長離緊張的直咳嗽。

剛想要再說些什麼,伴隨著砰地一聲巨響,整個牆體都在晃動。

頭暈目眩的霍沉令一個激靈,拉著晏長離快速往樓梯那邊跑。

晏長離提醒他。

“崽崽和月臣還在打架。”

霍沉令薄唇緊抿。

“地下室要塌了,他們死不了,我們絕對死翹翹!”

晏長離:“……”

兩人剛從地下室跑到一樓,霍沉令根本不敢停留半分,拉著晏長離瘋狂往外跑。

“砰!”

“轟隆!”

“轟隆隆!”

……

霍沉令拉著晏長離剛從院子裡跑出去,整個院子地麵塌陷,連帶著後麵的三層小樓也跟著四分五裂,最後化為一片廢墟。

那畫麵……

霍沉令忽然覺得這畫麵詭異的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愣神的時候,晏長離快速扯了扯他衣袖。

“霍先生,能不能讓……崽崽……手下留情?”

崽崽和晏月臣從廢墟中鑽了出來,崽崽渾身濕噠噠的,頭髮被陰風煞氣幾乎吹乾,看起來毛絨絨一團,幾乎遮住整個小臉。

身上衣服有些破破爛爛的,但好歹冇看到什麼鮮血。

晏月臣那邊,隻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渾身衣服已經不能用破破爛爛來形容,而是衣不蔽體。

彆說光著脊梁什麼的了,而是整個小屁股都快露外麵了。

血色雙瞳中煞氣還在翻湧,身上到處都是血,看起來就是一個血人。

霍沉令察覺到崽崽有些不對勁。

“崽崽?”

崽崽和晏月臣再次對上。

兩個小傢夥湊在一起,打成了一片殘影。

晏長離心急如焚。

“崽崽,崽崽手下留情啊,那是你月臣哥哥!”

崽崽充耳不聞,越打越興奮。

晏月臣也像什麼都聽不到一樣,恨不能將眼前之人撕咬成碎片。

大門外霍沉令瞧著,拉著晏長離快速轉身往遠處跑。

下一秒,他們剛纔站的地方再次開始塌陷。

塵土飛揚,紅磚水泥飛濺。

晏長離:“……”

霍沉令也怕崽崽真把晏月臣打出好歹來,剛要大喊時,遠處傳來霍慶陽和張燕紅的喊聲。

“兆翰,兆軒?讓你們叫崽崽和小將來家裡吃飯,怎麼還冇回……”

霍沉令生怕霍慶陽夫妻發現崽崽和晏月臣異樣,衝著崽崽那邊扯著嗓子喊起來。

“崽崽,羊肉豬蹄大螃蟹都好了,吃飯了吃飯了吃飯了!”

生怕崽崽聽不到,霍沉令左右看看,不遠處有個飛濺出來的大鐵盆,他拿起大鐵盆找了塊石頭,敲得梆梆作響。

“崽崽,羊肉豬蹄大螃蟹都好了,吃飯了吃飯了吃飯了!再不吃就被吃完了吃完了吃完了……”

晏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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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地下室跑到一樓,霍沉令根本不敢停留半分,拉著晏長離瘋狂往外跑。

“砰!”

“轟隆!”

“轟隆隆!”

……

霍沉令拉著晏長離剛從院子裡跑出去,整個院子地麵塌陷,連帶著後麵的三層小樓也跟著四分五裂,最後化為一片廢墟。

那畫麵……

霍沉令忽然覺得這畫麵詭異的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愣神的時候,晏長離快速扯了扯他衣袖。

“霍先生,能不能讓……崽崽……手下留情?”

崽崽和晏月臣從廢墟中鑽了出來,崽崽渾身濕噠噠的,頭髮被陰風煞氣幾乎吹乾,看起來毛絨絨一團,幾乎遮住整個小臉。

身上衣服有些破破爛爛的,但好歹冇看到什麼鮮血。

晏月臣那邊,隻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渾身衣服已經不能用破破爛爛來形容,而是衣不蔽體。

彆說光著脊梁什麼的了,而是整個小屁股都快露外麵了。

血色雙瞳中煞氣還在翻湧,身上到處都是血,看起來就是一個血人。

霍沉令察覺到崽崽有些不對勁。

“崽崽?”

崽崽和晏月臣再次對上。

兩個小傢夥湊在一起,打成了一片殘影。

晏長離心急如焚。

“崽崽,崽崽手下留情啊,那是你月臣哥哥!”

崽崽充耳不聞,越打越興奮。

晏月臣也像什麼都聽不到一樣,恨不能將眼前之人撕咬成碎片。

大門外霍沉令瞧著,拉著晏長離快速轉身往遠處跑。

下一秒,他們剛纔站的地方再次開始塌陷。

塵土飛揚,紅磚水泥飛濺。

晏長離:“……”

霍沉令也怕崽崽真把晏月臣打出好歹來,剛要大喊時,遠處傳來霍慶陽和張燕紅的喊聲。

“兆翰,兆軒?讓你們叫崽崽和小將來家裡吃飯,怎麼還冇回……”

霍沉令生怕霍慶陽夫妻發現崽崽和晏月臣異樣,衝著崽崽那邊扯著嗓子喊起來。

“崽崽,羊肉豬蹄大螃蟹都好了,吃飯了吃飯了吃飯了!”

生怕崽崽聽不到,霍沉令左右看看,不遠處有個飛濺出來的大鐵盆,他拿起大鐵盆找了塊石頭,敲得梆梆作響。

“崽崽,羊肉豬蹄大螃蟹都好了,吃飯了吃飯了吃飯了!再不吃就被吃完了吃完了吃完了……”

晏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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