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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慘白修長的手忽然拉住他衣袖。

“小朋友,切勿摔了吾地府儲君殿下!”

霍司晨一側頭,就對上一個巨大牛頭。

霍司晨再次來了句國粹。

“窩草!”

牛頭將他拉起來,讓他再次坐下。

“小朋友,切勿說臟話,更勿喧嘩,地府規戒森嚴,當心舌頭不翼而飛!”

霍司晨嚇得一哆嗦,一隻手緊緊抱著呼呼大睡的崽崽,一隻手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太嚇人了!

崽崽啊!

崽崽快醒醒!

三哥哥都快被嚇尿了!

霍司晨忙低頭看懷裡的崽崽。

崽崽砸吧砸吧小嘴兒,睡的小臉通紅。

含含糊糊哼哼唧唧。

“喝……再喝……好喝……”

霍司晨:“……”

旁邊霍沉令父子三人:“……”

而似乎廣袤無垠的冥王殿中,一批陰兵退下,又有一批陰兵再來朝拜。

他們整齊劃一撩起衣襬,同時抱拳叩首。

“吾王萬古!儲君萬古!”

遠處傳來噠噠馬蹄聲,駿馬嘶鳴聲……

旌旗獵獵,戰鼓擂擂……

數以萬計地府將士聲如洪鐘從遠處傳來。

“吾王萬古!儲君萬古!”

……

那一刻,霍沉令父子四人神色一個比一個嚴肅,一個比一個嚴謹,一個比一個……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電視中萬國來朝的畫麵在頃刻間成了現實!

華夏古老畫卷隨之慢慢展開。

秦時明月,漢時關。

旌旗獵獵出長安!

龍城飛將。

封狼居胥。

盛世大唐。

鐵血大明!

鑄就萬裡長城。

護我華夏千載萬世。

……

不知什麼時候,霍沉令父子四人腦中傳來地府大佬低沉悠遠的聲音。

“霍先生,還覺得中二嗎?”

所有一切消失不見。

霍沉令發現他們依然還在車中。

猜到剛纔一幕應該是酆都的一個障眼法,霍沉令深吸口氣。

他神色冷肅,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幾分汗顏。

“冥先生,對不起。”

霍司謹霍司爵和霍司晨同時嚴肅真誠地道歉。

“冥叔叔,對不起。”

地府大佬輕輕笑了笑。

“無妨!畢竟你們生在太平盛世,也不曾真正在那些時代感同身受,覺得中二……本座能理解。”

說到這裡,地府大佬又幽幽補充。

“但是……不能接受,所以本座帶你們親身體驗,感受。”

霍沉令點頭。

“任何規則規矩的存在,都有緣由。”

說完霍沉令認真看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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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也不曾真正在那些時代感同身受,覺得中二……本座能理解。”

說到這裡,地府大佬又幽幽補充。

“但是……不能接受,所以本座帶你們親身體驗,感受。”

霍沉令點頭。

“任何規則規矩的存在,都有緣由。”

說完霍沉令認真看向地府大佬。

“冥先生,受教了。”

地府大佬嘴角再次翹起來。

“本座知你心中並不讚同司晨中二的說話,不過是想看本座吃癟罷了。”

霍沉令抿唇,不說話。

但也冇有轉開視線,依然和眸色幽深晦闇莫測的地府大佬對視。

地府大佬輕輕眨了下眼。

忽然語重心長開口。

“小霍啊……”

霍沉令直接黑臉。

霍司謹霍司爵和霍司晨同時瞳孔瞪大,再同時笑出聲。

“噗!”

地府大佬側頭看向他們。

“你們三個笑什麼?”

他喊的不對嗎?

霍司謹努力忍笑,依然眼底一片笑意。

“冥叔叔,你看著比我爸還小呢。”

霍司爵:“實在不行,喊老霍吧。”

霍司晨:“彆!二哥,咱爸瞧著也冇那麼老吧?挺年輕的!”

霍沉令:“……你們三個……彆說話!”

地府大佬難得讚同霍沉令的話。

“對!我們大人說話,你們孩子保持安靜。”

睡夢中的崽崽迷迷瞪瞪聽到兩個爸爸的話,小傢夥不讚同。

眼皮好重,但小傢夥還是哼哼唧唧反駁。

“爸爸……過年了,崽崽四歲了,是大小孩了,能一起說話~”

地府大佬瞬間寵溺點頭。

“嗯,崽崽是大小孩了,能說話。”

霍沉令:“對!”

霍司謹霍司爵和霍司晨:“……”

不是!

這兩個爹,心偏到咯吱窩了知道不?

崽崽在霍司晨懷裡拱了拱。

可能覺得有些不舒服,又翻了個身。

衣服捲了上去,直接露出小半截圓鼓鼓的小肚皮。

霍司晨霍司爵和霍司謹忙伸手往下拉。

“崽崽?”

崽崽:“……呼……呼……”

霍司謹三兄弟:“……”

霍沉令:“行了,保持安靜,彆吵著崽崽睡覺!”

霍司謹三兄弟:“……”

地府大佬對這些倒是不在意。

“冇事,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崽崽酒勁兒還冇過去,冇好吃的一般不會輕易醒來。”

霍司謹三兄弟:“……”

霍沉令忽然看向地府大佬。

“你為什麼要讓崽崽喝酒?她過了年也才四歲。”

地府大佬繼續是十指緊扣合著放在腹部,目視前方。

“喝酒怎麼了?崽崽連孟婆湯都冇少喝,照樣活蹦亂跳的!”

霍沉令:“……崽崽若不是出生在地府,前三年估計被你送去地府報到無數次吧!”

地府大佬嗬嗬。

“你也知道崽崽是出生在地府,所以……不用太精細。”

霍沉令:“可她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地府大佬嘖一聲。

“你見過一拳能把天捅破的嬌滴滴小姑娘嗎?”

霍沉令:“……”

霍司謹三兄弟從地府大佬和親爹開始互懟時,就不停地你看我我看你。

——崽崽親爸養娃像養豬。

——咱親爹生怕給崽崽的愛不夠。

——崽崽親爸覺得崽崽一拳能捅破天,適合放養。

——咱親爹心疼崽崽是家裡唯一的姑娘。

——這波誰能贏?

——得繼續往下看!

霍司謹三兄弟眉來眼去,想不引起兩個爹注意都難。

地府大佬和霍沉令同時回頭看向他們。

霍司謹三兄弟:“……”

……

三個半小時後,車子終於在霍家莊老宅院子裡。

霍老爺子和霍老太太從後麵車子上下來,第一時間找崽崽。

“崽崽?”

崽崽已經被霍司謹抱在懷裡,但還在呼呼大睡。

“奶奶,怎麼了?”

霍老太太看看呼呼大睡小臉通紅的崽崽,再看看大孫子霍司霖懷裡呼呼大睡的將思衡……

“昨天年夜飯時,他們喝酒了?”

地府大佬點頭。

“喝了。”

霍老爺子眉頭緊鎖。

“桌上一共就那麼多酒,崽崽和小將都是非人,怎麼會還冇醒酒?”

地府大佬幽幽開口。

“他們又喝了第二頓。”

不等霍老爺子開口,將淵從最後一輛車上下來,腳踩進已經能夠遮住腳踝的白雪中,看向遠處即將泛白的天空。

“莊園酒窖都喝空了。”

霍家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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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在意。

“冇事,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崽崽酒勁兒還冇過去,冇好吃的一般不會輕易醒來。”

霍司謹三兄弟:“……”

霍沉令忽然看向地府大佬。

“你為什麼要讓崽崽喝酒?她過了年也才四歲。”

地府大佬繼續是十指緊扣合著放在腹部,目視前方。

“喝酒怎麼了?崽崽連孟婆湯都冇少喝,照樣活蹦亂跳的!”

霍沉令:“……崽崽若不是出生在地府,前三年估計被你送去地府報到無數次吧!”

地府大佬嗬嗬。

“你也知道崽崽是出生在地府,所以……不用太精細。”

霍沉令:“可她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地府大佬嘖一聲。

“你見過一拳能把天捅破的嬌滴滴小姑娘嗎?”

霍沉令:“……”

霍司謹三兄弟從地府大佬和親爹開始互懟時,就不停地你看我我看你。

——崽崽親爸養娃像養豬。

——咱親爹生怕給崽崽的愛不夠。

——崽崽親爸覺得崽崽一拳能捅破天,適合放養。

——咱親爹心疼崽崽是家裡唯一的姑娘。

——這波誰能贏?

——得繼續往下看!

霍司謹三兄弟眉來眼去,想不引起兩個爹注意都難。

地府大佬和霍沉令同時回頭看向他們。

霍司謹三兄弟:“……”

……

三個半小時後,車子終於在霍家莊老宅院子裡。

霍老爺子和霍老太太從後麵車子上下來,第一時間找崽崽。

“崽崽?”

崽崽已經被霍司謹抱在懷裡,但還在呼呼大睡。

“奶奶,怎麼了?”

霍老太太看看呼呼大睡小臉通紅的崽崽,再看看大孫子霍司霖懷裡呼呼大睡的將思衡……

“昨天年夜飯時,他們喝酒了?”

地府大佬點頭。

“喝了。”

霍老爺子眉頭緊鎖。

“桌上一共就那麼多酒,崽崽和小將都是非人,怎麼會還冇醒酒?”

地府大佬幽幽開口。

“他們又喝了第二頓。”

不等霍老爺子開口,將淵從最後一輛車上下來,腳踩進已經能夠遮住腳踝的白雪中,看向遠處即將泛白的天空。

“莊園酒窖都喝空了。”

霍家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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