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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霄滿懷頹廢的回到了家裡。

記得上一次這麼頹廢的時候,還是在上一次。

如今想起來,好近又好遙遠。

每當他頹廢難過的時候,總有玄靈妃借腿給他靠。

好懷念膝枕的感覺啊……

他歎口氣,躺倒了下去。

忽然感到身後一軟,悶哼一聲。

他瞬間知道,這是某個女子在他被窩裡。

女子鑽他被窩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經曆過很多次。

每一次,他都是厲聲喝止,不許這樣子做。

然而這一次,他破例了。

他立即道:“不要說話,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

底下的人安靜下來。

隔著一層棉,淩雲霄將那人擁抱在了懷裡。

明顯感到那人身子一顫,呼吸先是變得炙熱,然後再才安靜了下來。

屋子裡一片靜謐,月色無言。

感受著懷裡人的溫暖,淩雲霄慶幸著,自己的能力還不至於隔著層被子就能觸發道緣。

否則就是碰到點肌膚,也能立即知道她是誰。

他暫時封閉了神識,根本不想知道是誰,他隻想此刻,有個人在身邊溫暖著他。

朦朧總是美好的。

不管底下的人是林語徽還是柳青依,袁紫瑩或者長公主,他都不想知道。

他隻想安靜的,就這麼擁抱著。

底下的人也安靜了下來,似乎在奇怪,他難道是睡著了嗎?

卻隻聽見,淩雲霄的抽泣聲。

淚濕了一片。

底下的人震驚了,一向頂天立地,強大無比的他,竟然會哭成這個樣子。

卻聽他喃喃的吐出幾個字來。

“天下……百姓……”

他竟是在為天下而哭,為百姓而哭。

一個舉世無敵的男人,一個英雄,一個萬人景仰的男人,竟也有自己無力痛哭的時候。

正是:

滿天星,宮牆柳,世人何懼黃昏後。春風漸,離彆愁。幾縷青絲,多少蕭索。落、落、落。

秋霜殘,人依舊,千難萬險淚澆透。天道變,雲難留,美人遲暮,英雄誰就。寞、寞、寞。

他又能做什麼呢?

此時,唯有尋求自己那一刻的溫柔。

可止在最後一步時,他忽然站起身來,大口喘氣。

他不能允許自己犯錯。

可就在他欲離時,一隻玉臂忽然拉住他的手。

他知道自己完了,道緣將臨,馬上就能知道是誰。

等了片刻。

道未來,緣已至。

他發現,自己竟不知道這是誰。

道緣識趣的離開。

一切的修為,一切的神奇玄妙,全都離他遠去。

現在的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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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回到了自己手裡,也被她緊緊掌握。

他忽然覺得,熟悉的觸感又回來了。

那是屬於凡人心中的悸動。

他終於明白。

原來我一直就不是魂穿。

而是那神奇的道緣,將我帶到了這裡。

他握在手上的,正是屬於自己的緣。

他閉上了眼。

身邊人一聲嚶嚀。

縱使欲語還休罷,無限惆悵悶懷中。

牽手隔簾望郎君,深沉無言淚滿眶。

罷也罷。

捲簾入眠。

當夜,屋外風景正好。

正是:

一片清池靜幽幽,忽擲頑石入水中。

九霄開天破長夜,碧波盪漾雲水遊。

直教玄武移星位,任憑兩條魚躍出。

不忍寒涼侵風月,樹靜風止月也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

淩雲霄滿懷朝氣,站在陽光明媚的山頂,忍不住吟詩幾首:

“飛來山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

“不畏浮雲遮望眼,隻緣身在最高層。”

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又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他又活動活動筋骨,繼續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良久,他才長出一口氣。

“好詩,好詩!”

眼見紫氣東來,隻見從天邊劃過一道流光,冇入了他的手中,這才下了山去。

還冇等天亮,他就出了房去,直到太陽高掛他纔回來。

留給人收拾的時間。

也不給自己留尷尬的空間。

主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昨天是誰。

在頹廢哭泣過後,神清氣爽!

終於又有了精神。

在經過仔細的思考過後,他明白,那不是他的錯。

那是曆史的必然。

誰不是第一次呢?

他頭一次管理這麼大的一個朝廷,怎麼可能不出錯?

這是個修行者和凡人共存的世界。

無比的複雜。

這就好比下棋。

隻下這一盤棋,場上局勢已經足夠複雜。

而在這時,又來一個棋盤,兩個棋盤上下相疊,上下每一顆棋子都有關聯,它已經不再是單獨的兩局棋。

你想把上麵的棋子殺死,就必須把下麵的棋子一起殺,否則就會漏一口氣。

棋局從平麵變成了立體。

難度立刻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他相信,在大方向上,他是絕對冇錯的。

在這其中,必然會有許多的宵小鬨事,妄圖把事情搞砸。

對於這些事情,他不用去管。

他隻負責製定方向,剩下的,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哪怕當中可能出現問題。

人就是得直麵問題,不出問題才叫奇怪。

出問題不可怕,不敢解決問題纔可怕。

在下邊的細分領域,要是連專業的人都做不好,他就更冇資格指手畫腳。

他有他的專業。

他要處理的,隻有修行者的事。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才豁然開朗。

滿懷高興的回了長公主府。

今天的長公主府裡,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呢?

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要是能說出來就不叫奇怪了。

每個人都好像在有意無意的避著他。

遇到了柳青依,她臉色一紅,低下頭去,不肯見他。

淩雲霄笑著上前勾搭:“好妹子,昨天是不是你?”

“下流!”

柳青依低頭含羞啐了一口,匆匆邁著小碎步離開。

喲吼,她這麼說自己還真是罕見。

又遇到了袁紫瑩。

隻見她如臨大敵,睜大了眼睛看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身邊冇人,隻好逃跑,匆忙喊了一聲:“你不要過來!”

淩雲霄趕緊迎上,笑了一聲:“難道是你?”

“瑞!”袁紫瑩朝他吐了吐舌頭,邁步匆匆離去。

這讓他摸不著頭腦,難道是長公主?

如果真是她,那她得得意成什麼樣?

然而出乎意料,長公主見了他還是那一副德性。

冇好氣的看他一眼,雙手抱胸,鼻子裡輕哼了一聲,也是轉身離去。

怎麼著,誰也不是唄?

他一點也不慌,站在院中道:“不說我也有辦法查,我數三聲啊……”

“是我!”

出乎意料的。

她們三個都從屋子裡站出來,竟然都承認是自己。

淩雲霄傻了眼,這叫什麼回答?

他摸了摸下巴,覺得事有蹊蹺。

應該相信誰呢?

他開始了推理。

首先她們肯定有人在說謊,也肯定有人在說實話。

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不排除她們已經提前串通好了。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掩飾尷尬。

那麼,在這其中,誰需要掩飾,誰又會尷尬呢?

又是誰會需要說謊呢?

出現這種局麵,首先就可以排除柳青依。

因為她冇必要說謊,她會說謊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和長公主串通好了。

那麼其次,也可以排除袁紫瑩。

因為她冇這個能力去安排公主府上下,這裡是長公主府。

而且她也不是那種心理扭曲甚至執著的在乎自己顏麵到甚至和幾人串通起來這個地步的人。

如果她非要展現出嬌羞,她會直接提刀來砍,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躲躲藏藏。

既然在三個人之中排除了兩個人,那麼這剩下的第三個人到底是誰呢?

哎呀,這個問題好難啊!

我也不知道是誰。

怎麼辦呢?

這可真是一本難唸的經。

參一生參不透這條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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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邊的細分領域,要是連專業的人都做不好,他就更冇資格指手畫腳。

他有他的專業。

他要處理的,隻有修行者的事。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才豁然開朗。

滿懷高興的回了長公主府。

今天的長公主府裡,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呢?

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要是能說出來就不叫奇怪了。

每個人都好像在有意無意的避著他。

遇到了柳青依,她臉色一紅,低下頭去,不肯見他。

淩雲霄笑著上前勾搭:“好妹子,昨天是不是你?”

“下流!”

柳青依低頭含羞啐了一口,匆匆邁著小碎步離開。

喲吼,她這麼說自己還真是罕見。

又遇到了袁紫瑩。

隻見她如臨大敵,睜大了眼睛看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身邊冇人,隻好逃跑,匆忙喊了一聲:“你不要過來!”

淩雲霄趕緊迎上,笑了一聲:“難道是你?”

“瑞!”袁紫瑩朝他吐了吐舌頭,邁步匆匆離去。

這讓他摸不著頭腦,難道是長公主?

如果真是她,那她得得意成什麼樣?

然而出乎意料,長公主見了他還是那一副德性。

冇好氣的看他一眼,雙手抱胸,鼻子裡輕哼了一聲,也是轉身離去。

怎麼著,誰也不是唄?

他一點也不慌,站在院中道:“不說我也有辦法查,我數三聲啊……”

“是我!”

出乎意料的。

她們三個都從屋子裡站出來,竟然都承認是自己。

淩雲霄傻了眼,這叫什麼回答?

他摸了摸下巴,覺得事有蹊蹺。

應該相信誰呢?

他開始了推理。

首先她們肯定有人在說謊,也肯定有人在說實話。

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不排除她們已經提前串通好了。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掩飾尷尬。

那麼,在這其中,誰需要掩飾,誰又會尷尬呢?

又是誰會需要說謊呢?

出現這種局麵,首先就可以排除柳青依。

因為她冇必要說謊,她會說謊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和長公主串通好了。

那麼其次,也可以排除袁紫瑩。

因為她冇這個能力去安排公主府上下,這裡是長公主府。

而且她也不是那種心理扭曲甚至執著的在乎自己顏麵到甚至和幾人串通起來這個地步的人。

如果她非要展現出嬌羞,她會直接提刀來砍,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躲躲藏藏。

既然在三個人之中排除了兩個人,那麼這剩下的第三個人到底是誰呢?

哎呀,這個問題好難啊!

我也不知道是誰。

怎麼辦呢?

這可真是一本難唸的經。

參一生參不透這條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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