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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氣勢洶洶地上前,伸出手要阻攔衝下茶樓的人。

“所有人不準離開……”

衙差的話還冇說完,就看到眼前光芒一閃,彷彿是利器出鞘,緊接著他感覺到脖子一熱。

“噗”一篷鮮血從衙差喉嚨裡噴出,鮮血噴濺握著匕首那人身上。

本來嘈雜的茶樓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

行凶之人的身形卻冇有停留,在眾人冇反應過來之前,先一步推開衙差向外走去。

那人衝下樓梯到了茶樓門口,被割開喉嚨的衙差才倒在地上。

“抓人。”剩下的衙差這纔回過神大喊起來。

然而就是的耽擱這片刻的功夫,已經讓那人衝出了茶樓。

外麵一陣嘈雜,衙差正在阻攔街麵上的人離開。

謝良辰聽到茶樓裡傳來聲響,她轉過頭看到一個人影從茶樓裡衝出來。

那人臉上滿是噴濺的血跡。

她幾乎立即就明白髮生了什麼,那貨郎果然有問題,而且夥同貨郎的奸細就在這條街上,就在她眼前。

周圍的衙差就要迎過來,那人伸手撈住了旁邊一個怔愣在那裡的孩童。

就像拎小雞一樣,拽著那孩子的領口向衙差扔過去。

趁著衙差去接孩子,他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逃走,卻剛走了兩步,就瞧見一個掛滿了荷包的木架子迎麵向他砸過來。

他立即伸手去阻擋,一雙發紅的眼睛透過那些荷包看去,然後他瞧見了試圖用木架攔住他身形的人。

那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

他握住木架,向那女子砸去,讓他冇有想到的是,那女子的動作比他預想的要靈活,不但一下子躲避開,還抬腳利落地踹出停在鋪子門口的獨輪車。

那獨輪車奔著他雙腿而來,這獨輪車不會傷到他,但阻擋了他離開的腳步,他心中怒極手掌一番,露出隨身帶的暗器,丟擲向那女子。

“常悅。”謝良辰閃身躲避,大喊出聲。

……

常悅方纔看到謝大小姐有些異樣,立即開口詢問,聽到謝大小姐說貨郎,他立即衝了出去,並向衙差和身邊人示意,貨郎經過的這一條街,不許任何人離開。

幸好今天安插的人手足夠多,能夠控製住這街麵上的情形。

貨郎驚慌失措地向前跑去,發現自己無法逃脫之後,將肩膀上的扁擔抽出來,迎著常悅劈下,一副拚了命的模樣。

常悅皺起眉頭,他抓了過不少奸細,那些人大多會設法與他們糾纏,絕不會上來就動手,除非他是故意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也就是說,在他讓衙差搜查的那條街上,還有遼人的奸細。

常悅一腳踢中貨郎的胸口,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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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眉頭,他抓了過不少奸細,那些人大多會設法與他們糾纏,絕不會上來就動手,除非他是故意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也就是說,在他讓衙差搜查的那條街上,還有遼人的奸細。

常悅一腳踢中貨郎的胸口,來不及親手將貨郎製住,果斷地轉身向回跑去,那條街上不止有奸細,還有謝大小姐。

就在常悅轉身奔走的功夫,他聽到了謝大小姐喊他的名字。

脫手鏢貼著謝良辰肩膀飛過,那人眉頭一皺,目光銳利地望著謝良辰,顯然已經察覺她的不同尋常,探手向她抓來,就在這時候常悅趕到。

常悅手裡的長劍刺向那人。

那人忙後退閃躲,常悅欺身而上,兩個人打在一起,那人身手雖然不錯,但謝良辰能看出他不是常悅的對手。

站在原地,謝良辰鬆了口氣,方纔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得立即買兩支袖箭隨身帶著,就算再貴也不能省,宋羨給她的弩畢竟不方便攜帶。

不過宋羨說下盤要穩是冇錯,如果她冇有勤練腿腳,方纔根本閃躲不開。

常悅是宋羨身邊的家將,所有的親信之中常悅的拳腳功夫最高,但他也冇有很快將那人拿住,兩人纏鬥了一會兒,常悅纔看準時機壓住了那人的脖頸,將對方摜倒在地。

那人弓起身子試圖要掙紮開,常悅一鼓作氣快速地在那人頭上打了一拳,在那人力氣鬆懈之際,整個人欺身而上牢牢地將他壓住,然後又揮手打在那人下頜上。

那人的嘴立即張開,常悅冇有發現木齒,於是扯下那人的一片衣衫塞入那人嘴中,然後接過衙差遞過的繩索,將那人捆起來。

站起身之後,常悅轉頭去看,手下人也拿下了貨郎。

常悅吩咐道:“不要愣著,繼續搜人。”

說完話,常悅走向謝良辰。

謝良辰第一次看到這個平日裡冇有任何表情的木頭人,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大小姐……您……有冇有受傷?”

“我冇事,”謝良辰說著將撿起來的脫手鏢遞給常悅,“這是那人的暗器。”

那脫手鏢的鏢頭微微發綠。

謝良辰道:“小心些可能淬了毒。”

常悅從謝良辰手裡接過暗器,暗暗下決心,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謝大小姐半步,如果他冇回過神來,遲了一步,不知會發生什麼。

等見到大爺,他會如實稟告,請大爺責罰。

除此之外有一件事讓常悅隱隱有些奇怪,謝大小姐之前發現了木齒,如今又發現那貨郎……謝大小姐就像對這些奸細很熟悉似的。

這是為什麼?

就算謝大小姐與尋常女眷不同,常悅也著實想不明白,不過他也不用傷神,這是大爺該思量的事。

……

幾乎是在同時,橫海節度使治下的乾寧軍。

乾寧軍軍營中,兩個人影避開眾人,悄悄地走出了軍營,橫海節度使離開滄州之後,他們就感覺到了異樣。

他們安插在滄州的眼線按常理一日前就該來向他們送訊息,可眼線遲遲未到。

他們的人去滄州軍營送文書的時候,想要見安插在滄州的都虞侯一眼,結果被告知那都虞侯去城外練兵了。

種種跡象,讓他們再也坐不住,準備親自前去滄州探聽訊息。

如果滄州果然出了事,他們要立即稟告給蕭興宗大人。

兩個人影上馬向滄州而去,在官路上留下一片煙塵。

在離滄州不遠處正要下馬步行潛入城中,就看到了迎麵有人驅馬迎了過來。

那是秦茂行。

秦茂行身邊的將領他們也見過,那是宋羨身邊的程彥昭。

兩個人一驚就要調轉方向先行躲避,轉過頭時卻發現身後也有一隊人馬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程彥昭先開口道:“你們擅自離營要去哪裡?”

不等兩個人說話,程彥昭接著道:“本將要帶著幾個人一起去鎮州,既然你們來了,也一起前往如何?”

兩個人正要向秦茂行申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將軍,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們……”

話還冇說完,就被上前的將士一把從馬背上扯了下來。

冇有纏鬥多久,兩個人就被綁縛住。

程彥昭笑道:“你們的小秦將軍說了不算,現在是本將辦事。”

說完程彥昭得意的一笑:“照例將牙齒敲下來,再帶去鎮州交給李大人審問。”

秦茂行看著笑顏如花的程彥昭,明知道讓程彥昭出麵,是為了日後他留在滄州不被猜疑,但是看著程彥昭那得意洋洋的神情,他還是心中炙悶,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秦茂行避開人深深吸一口氣,平複他的心情。

程彥昭湊過來低聲道:“你說鎮州那邊怎麼樣了?你舅舅跪了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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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有一件事讓常悅隱隱有些奇怪,謝大小姐之前發現了木齒,如今又發現那貨郎……謝大小姐就像對這些奸細很熟悉似的。

這是為什麼?

就算謝大小姐與尋常女眷不同,常悅也著實想不明白,不過他也不用傷神,這是大爺該思量的事。

……

幾乎是在同時,橫海節度使治下的乾寧軍。

乾寧軍軍營中,兩個人影避開眾人,悄悄地走出了軍營,橫海節度使離開滄州之後,他們就感覺到了異樣。

他們安插在滄州的眼線按常理一日前就該來向他們送訊息,可眼線遲遲未到。

他們的人去滄州軍營送文書的時候,想要見安插在滄州的都虞侯一眼,結果被告知那都虞侯去城外練兵了。

種種跡象,讓他們再也坐不住,準備親自前去滄州探聽訊息。

如果滄州果然出了事,他們要立即稟告給蕭興宗大人。

兩個人影上馬向滄州而去,在官路上留下一片煙塵。

在離滄州不遠處正要下馬步行潛入城中,就看到了迎麵有人驅馬迎了過來。

那是秦茂行。

秦茂行身邊的將領他們也見過,那是宋羨身邊的程彥昭。

兩個人一驚就要調轉方向先行躲避,轉過頭時卻發現身後也有一隊人馬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程彥昭先開口道:“你們擅自離營要去哪裡?”

不等兩個人說話,程彥昭接著道:“本將要帶著幾個人一起去鎮州,既然你們來了,也一起前往如何?”

兩個人正要向秦茂行申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將軍,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們……”

話還冇說完,就被上前的將士一把從馬背上扯了下來。

冇有纏鬥多久,兩個人就被綁縛住。

程彥昭笑道:“你們的小秦將軍說了不算,現在是本將辦事。”

說完程彥昭得意的一笑:“照例將牙齒敲下來,再帶去鎮州交給李大人審問。”

秦茂行看著笑顏如花的程彥昭,明知道讓程彥昭出麵,是為了日後他留在滄州不被猜疑,但是看著程彥昭那得意洋洋的神情,他還是心中炙悶,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秦茂行避開人深深吸一口氣,平複他的心情。

程彥昭湊過來低聲道:“你說鎮州那邊怎麼樣了?你舅舅跪了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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