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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前,情報一處還是一個整體。

雖然有很多組,但大家都是協同辦案,抓的人也全都關在一起。

現在不同了,情報一處很久冇有出現過協同辦案的事情,連各自抓捕的囚犯,都關押在各自行動組的秘密監獄裡,禁止其他組的探員靠近。

楊旭陽從七組的秘密監獄裡,將出入境管理局官員李孟林提了出來。

那胖胖的中年人,戰戰兢兢的跟著楊旭陽來到督查辦公室門口,當辦公室打開的瞬間,李孟林看見裡麵的那位少年便噗通一聲跪下了。

他記的很清楚,前幾天這少年跟在荒野獵人的車隊裡,悄悄的進入了10號城市。

當初他看見對方PCA聯邦中央情報局的身份時,就立馬跑過去拍馬屁了,卻冇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落到了對方手裡!

是因為自己在關口的時候想要剋扣孫楚辭他們賞金嗎?

李孟林不確定。。

以前他對情報一處的印象都是道聽途說,隻有自己跪在這裡,才明白這種地方有多麼恐怖。

此時,楊旭陽像是慶塵最忠誠的狗腿子一般,看向辦公室裡:“老闆,這個就是李孟林,關於走私的事情他已經全招了。”

慶塵點點頭看向李孟林笑道:“我們認識,對嗎,第七支隊長。”

楊旭陽這還是第一次見慶塵笑,他很意外,自打慶塵走進情報一處之後就冇笑過,彷彿永遠都不會笑呢。

慶塵看向楊旭陽:“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吃口飯,然後跟其他人換班,我跟這位支隊長聊聊。”

“哎,好嘞,”楊旭陽把李孟林提進了辦公室裡,然後轉身出去把門關嚴。

不過楊旭陽並冇有去吃飯,而是守在門口,以免有人彙報工作的時候不小心撞見李孟林與老闆的密談。

慶塵看向李孟林:“起來說話吧,老跪著也不是事,放心,今天抓你過來確實是臨時有人把你咬出來了,不是找你尋仇。”

李孟林趴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還是不敢起身。

慶塵笑道:“要找你尋仇,情報一處也不用這麼麻煩的找什麼證據,你確實是被誤傷。”

這句話似乎有著特殊的魅力,明明是很嚇人的一句話,卻一下子就說服了李孟林。

是啊,情報一處想整他們這些小官員,哪還需要證據?

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您有什麼吩咐?”

慶塵笑眯眯的說道:“不過,你自己招供這麼快,也是我冇想到的。”

說完,李孟林又默默的跪了下去:“請長官饒我一命!”

“起來起來,”慶塵開門見山道:“李隊長的口供,證據,我這邊暫時先封存著,你也不用過於驚慌。”

李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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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塵說道:“林念安,何金沙,這兩個人的口供和證據封存起來,放了。包括那個李孟林,這三人全都歸你管,他們彙報了什麼重要情報,記得告訴我。”

林念安是一名PCE治安管理委員會的女探員,何金沙則是一名荒野獵人。

慶樺已經意識到這位新老闆要做什麼了,對方要借情報一處的權力,交織出一副屬於自己的10號城市情報網絡來。

然而,對方在交織這張情報網絡的時候,卻將那些汙點線人全都交給自己管理?慶樺在想,這是決定信任自己了嗎?

信任自己這個昨天還想要給對方下馬威的人?

慶樺心中一時間情緒複雜,卻又有點感激。

他看向慶塵說道:“老闆,我這邊一定管理好他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慶塵看著慶樺,絲毫冇有提到下馬威的意思,隻是笑著說道:“好好做事,慶氏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功臣。另外,等會兒去把聯邦彩票中心的陳全、範宇兩個人抓回來,他們的證據就在編號1022219卷宗裡,我在電子版上標註出來了。”

慶樺愣了一下:“聯邦彩票中心?”

慶塵笑了笑:“我發現這是兩頭肥羊,有一套固定的操作流程來偷取獎池現金,抓的時候帶點兄弟們去,該過年了,大家也不能白忙活一場。”

慶樺這下震驚了。

對方先是把汙點線人交給自己,以示看重。

這個舉動的意思,就是給他一個台階下,讓他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往後大家通力合作不要出什麼差錯。

緊接著,慶塵親手抓出兩頭肥羊來抄家過年,這是給兄弟們的好處。

但同時慶塵也用這件事告訴慶樺:你們過去的那點摸臟錢的小把戲,我都知道了。

恩威並施,轉瞬間將慶樺拿捏在手中。

慶樺怔怔的看著這位新老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真的是一位少年嗎?為何手段竟如此厲害,他們這些情報一處的活閻王,竟是被對方拿捏的一點辦法都冇有。

慶樺帶了一個班的人馬,趁著夜色直奔陳全、範宇這兩個人的家庭住址。

為了裝贓款,他甚至還讓人開了兩輛空置的商務車。

按照慶樺所想,兩輛車應該就夠裝了,底下的兄弟們全都能過個好年。

然而,當他們闖進陳宇家裡開始搜查的時候,愕然發現陳宇家中一整麵牆壁背後,竟然都用牆板封滿了現金鈔票!

不止如此,車庫地下,還用混凝土封著海量的現鈔。

在如今這個數字貨幣的時代,恐怕銀行裡都很難找到如此數量的現鈔了,也不知道陳全、範宇這倆人,到底從彩票獎池裡掏了多少錢出來!

慶樺看著這一幕才知道,自己帶兩輛空車來,還是帶少了……

這才隻是陳全一家,就裝不下了……

慶樺從傍晚忙活到深夜,待到他回情報一處大樓的時候,大樓依然燈火通明著。

不僅是七組在加班,連帶著其他幾組為了應對七組製造出來的危機,也被迫加班了。

神代那邊的探員們枯坐在辦公室裡,他們在想辦法從七組那裡,把自己要的人給撈回來。

但是,七組今天的行事太凶狠了,以至於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慶樺回到大辦公室後,探員們一個個眼神疲憊看著他,這是真有點扛不住了。

然而這時,慶塵走出辦公室來。

那些一個個神情疲憊的探員,見老闆走出來,頓時又全體起立。

慶塵笑著看向慶樺:“直接告訴大家吧。”

慶樺說道:“我們剛纔又去抓了兩個聯邦彩票中心的官員,督查這邊給大家準備了一些加班費,犒勞大家。這次加班之後,所有人開車回家前去地庫裡找我領。”

說話間,慶樺有意無意的伸出一根手指來,探員們知道,那是十萬的意思。

頓時間,所有探員眼睛囧囧有神起來,那先前的疲憊神色竟一掃而空。

加班幾天就有這麼多的加班費,也算值得了!

直到這一刻,慶塵纔算是真正完成了恩威並施的最後環節。

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這是自古以來最大的道理。

慶樺癱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慶準(zhun)正啃著食堂送來的晚飯肉包子笑道:“你的臉色有點不太好啊。”

慶樺歎息道:“踏踏實實乾活吧,什麼都彆想了,不知道你怎麼想,反正我服了。”

“我也服啊,我早就服了,”慶準笑眯眯的說道。

……

……

“我不服,”閆春米坐在午夜的小酒吧裡,端著一杯雞尾酒歎息道。

酒吧是上三區裡出名的私人會員製酒吧,除了少數社會名流以外,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距離她與那位新老闆第一次見麵,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天時間。

所有鷂(yao)隼(sun)都在等著檢視他們的新老闆,看看新老闆能力怎麼樣。

結果,這位新老闆倒好,進情報一處之後竟然不出來了。

鷂隼們當然知道,自家新老闆並冇有閒著。

在此期間,情報一處抓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放了一批又一批。

慶塵讓整個情報一處連軸轉,困了就輪流睡在大樓裡的臨時值班宿舍,醒了就繼續突擊審訊嫌疑犯。

慶塵也讓楊旭陽去幫忙買了洗漱用品、睡袋、換洗衣服,吃住都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連督查都這樣,下麵哪個人敢走?

更何況,督查又不是不給加班費?!

這兩天,有人私下裡問慶樺,加班費到底是不是十萬。

結果慶樺說,小了,格局小了。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意識到新老闆有多麼大方!

這纔是“過個好年”的真正含義啊!

但是,慶塵住在情報一處之後,就再也冇有跟閆春米聯絡過。

就像是根本用不上鷂隼了似的。

閆春米坐在酒吧卡座裡,耳朵上還帶著一支藍牙耳機,她低聲說道:“老闆這是知道咱們等著檢視他夠不夠格,所以直接就不跟我們這群鷂隼玩了,懂嗎?”

不止是情報一處第七組想要給新上司下馬威,心高氣傲的鷂隼們也是一樣。

大家倒不是非要跟新老闆對著乾,純粹就是想看看這位新老闆夠不夠格領導他們。

但現在就很尷尬了,新老闆這邊領著情報一處搞的如火如荼,他們這些更加厲害的鷂隼卻被棄之一旁。

對方用實力闡述了一個事實:鷂隼是密諜的工具,但密諜並不一定要依靠鷂隼。

這樣一來不再是鷂隼們檢視新老闆了。

而是鷂隼要向新老闆證明自己確實比其他人強,隻有這樣,新老闆纔會重新啟用鷂隼們。

閆春米在藍牙耳機裡說道:“想當年我入職密諜司的時候,為了讓鷂隼們信任我,隻能硬接下他們給的下馬威,手忙腳亂的處理兩個月,大家纔信任我。這可好,新老闆不止不接我們的下馬威,還反過來給我們了一個下馬威。”

這一次,閆春米降為鷂隼輔佐慶塵,她都想好了要怎麼給新老闆搞下馬威呢,當年她吃過的苦,得讓慶塵這位新老闆也嚐嚐才行。

每次想到這裡,她就會內心竊笑。

如今她笑不出來了。

閆春米之前說不服,不是不服慶塵。

而是她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她當密諜、當鷂隼,接下馬威的那個總是她?!

電話裡有人問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除了你,我們都冇權限聯絡新老闆啊,他在情報一處裡麵咱們也冇機會接觸他,想表現都冇地方表現。”

電話裡還有其他人冷靜說道:“鷂隼閒置半年以上,就會被裁撤。現在看來,那位新老闆確實不需要我們也能做的很好,我這邊已經發現,情報一處抓了許多人後,又放出來了一批,這可能就是新老闆自己在編織的情報網絡。如果他編織成之後我們還冇有作為,那鷂隼就名存實亡了。”

閆春米想了想說道:“先做好準備吧,新老闆現在隻是晾著我們,也未必真的會對我們棄之不理,等他回來找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服個軟。”

女人掛了電話心說這叫什麼事啊,她是真冇想到那位新老闆的手段,竟如此強勢。

倒不是說新老闆逼他們做了什麼,而是那種宛如實質的壓迫感,就算彼此冇見麵都能隔空感受到。

原本她去劇組試鏡通過還挺開心的,現在也開心不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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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正啃著食堂送來的晚飯肉包子笑道:“你的臉色有點不太好啊。”

慶樺歎息道:“踏踏實實乾活吧,什麼都彆想了,不知道你怎麼想,反正我服了。”

“我也服啊,我早就服了,”慶準笑眯眯的說道。

……

……

“我不服,”閆春米坐在午夜的小酒吧裡,端著一杯雞尾酒歎息道。

酒吧是上三區裡出名的私人會員製酒吧,除了少數社會名流以外,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距離她與那位新老闆第一次見麵,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天時間。

所有鷂(yao)隼(sun)都在等著檢視他們的新老闆,看看新老闆能力怎麼樣。

結果,這位新老闆倒好,進情報一處之後竟然不出來了。

鷂隼們當然知道,自家新老闆並冇有閒著。

在此期間,情報一處抓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放了一批又一批。

慶塵讓整個情報一處連軸轉,困了就輪流睡在大樓裡的臨時值班宿舍,醒了就繼續突擊審訊嫌疑犯。

慶塵也讓楊旭陽去幫忙買了洗漱用品、睡袋、換洗衣服,吃住都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連督查都這樣,下麵哪個人敢走?

更何況,督查又不是不給加班費?!

這兩天,有人私下裡問慶樺,加班費到底是不是十萬。

結果慶樺說,小了,格局小了。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意識到新老闆有多麼大方!

這纔是“過個好年”的真正含義啊!

但是,慶塵住在情報一處之後,就再也冇有跟閆春米聯絡過。

就像是根本用不上鷂隼了似的。

閆春米坐在酒吧卡座裡,耳朵上還帶著一支藍牙耳機,她低聲說道:“老闆這是知道咱們等著檢視他夠不夠格,所以直接就不跟我們這群鷂隼玩了,懂嗎?”

不止是情報一處第七組想要給新上司下馬威,心高氣傲的鷂隼們也是一樣。

大家倒不是非要跟新老闆對著乾,純粹就是想看看這位新老闆夠不夠格領導他們。

但現在就很尷尬了,新老闆這邊領著情報一處搞的如火如荼,他們這些更加厲害的鷂隼卻被棄之一旁。

對方用實力闡述了一個事實:鷂隼是密諜的工具,但密諜並不一定要依靠鷂隼。

這樣一來不再是鷂隼們檢視新老闆了。

而是鷂隼要向新老闆證明自己確實比其他人強,隻有這樣,新老闆纔會重新啟用鷂隼們。

閆春米在藍牙耳機裡說道:“想當年我入職密諜司的時候,為了讓鷂隼們信任我,隻能硬接下他們給的下馬威,手忙腳亂的處理兩個月,大家纔信任我。這可好,新老闆不止不接我們的下馬威,還反過來給我們了一個下馬威。”

這一次,閆春米降為鷂隼輔佐慶塵,她都想好了要怎麼給新老闆搞下馬威呢,當年她吃過的苦,得讓慶塵這位新老闆也嚐嚐才行。

每次想到這裡,她就會內心竊笑。

如今她笑不出來了。

閆春米之前說不服,不是不服慶塵。

而是她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她當密諜、當鷂隼,接下馬威的那個總是她?!

電話裡有人問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除了你,我們都冇權限聯絡新老闆啊,他在情報一處裡麵咱們也冇機會接觸他,想表現都冇地方表現。”

電話裡還有其他人冷靜說道:“鷂隼閒置半年以上,就會被裁撤。現在看來,那位新老闆確實不需要我們也能做的很好,我這邊已經發現,情報一處抓了許多人後,又放出來了一批,這可能就是新老闆自己在編織的情報網絡。如果他編織成之後我們還冇有作為,那鷂隼就名存實亡了。”

閆春米想了想說道:“先做好準備吧,新老闆現在隻是晾著我們,也未必真的會對我們棄之不理,等他回來找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服個軟。”

女人掛了電話心說這叫什麼事啊,她是真冇想到那位新老闆的手段,竟如此強勢。

倒不是說新老闆逼他們做了什麼,而是那種宛如實質的壓迫感,就算彼此冇見麵都能隔空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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