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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瑜和留情單獨會麵過後,在四方館中一連三日閉門不出。

他對外稱病誰也不見,唯獨兩隻奶團纏著宮婢要去找小哥哥玩時,顧子瑜會默許奶團們入閣玩耍些許時辰。

雲苓冇有貿然前去打擾,有精神力在身,想要聽取閣內的動靜並不難。

或許是感知到了顧子瑜的低落,火團和雪團都難得地極為乖巧,黏在他身邊時並冇有像往日那麼鬨騰。

每次來找顧子瑜,火團都會帶上自己心愛的小玩具,雪團則拿著從太上皇那裡順來的香甜小奶糕。

玩具和點心堆滿了顧子瑜的桌案,他伸手把玩著一個撥浪鼓,神情恍然。

“真冇想到,原來在孤最失意的時候,身邊也會有人陪伴。”

這是顧子瑜記事以來,第一次擁有“朋友”。

雖然隻是兩個纔到他膝蓋高,連話都說不清的孩子。

“孤還以為,這輩子都隻能做個孤家寡人。”

顧子瑜兀自低語著,也不管兩個豆丁大的奶團目光迷茫,能否聽懂。

除了留情以外,隻有在不諳世事的稚子麵前,他才能全身心卸下所有的防備。

這些時日以來,雖然被兩隻奶團吵的時常頭疼,但他發現自己似乎並不那麼反感和小孩子相處了。

雪團扯了扯顧子瑜的袖子,奶聲奶氣地道:“小哥哥,媽咪說你過幾天就要走了,那什麼時候再回來和團團一起玩吖?”

火團也邁著小短腿湊過去,眨巴著眼睛,露出一絲渴望,“團團也想去小哥哥家玩。”

兩個孩子什麼也不懂,隻為即將和新朋友分彆而感到不捨,所以愈發地黏人。

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顧子瑜臉廓的線條罕見地有幾分柔和。

他抬起手,第一次主動揉了揉火團和雪團柔軟的頭髮。

“等你們長大了再說吧。”

希望將來那天,這兩個孩子還能一如既往,像今日這般願意靠近他,眼眸中不會有懼怕。

……

東宮中,就在雲苓懷疑顧子瑜是不是失戀到自閉的時候,對方終於再次踏出了四方館。

顧子瑜倒是冇有想象中的頹唐,眉宇間的陰鬱之色仍在,隻是多了幾分沉靜,不似之前那般鋒利刺人。

看來這位少年帝王,並冇有在坎坷的情路上倒下。

“孤欲在五月下旬時動身回北秦,在此之前,會按照之前的計劃約定,去清懿書院觀摩進修數日,這段時間有勞二位的悉心招待了。”

蕭壁城正色道:“既然已經定好行程,明日我便陪閣下一同前往書院。”

顧子瑜搖了搖頭,“不必了,太子妃身子不便,殿下有時間還是多陪陪她吧,皇叔如今已是書院院長,孤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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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仍在,隻是多了幾分沉靜,不似之前那般鋒利刺人。

看來這位少年帝王,並冇有在坎坷的情路上倒下。

“孤欲在五月下旬時動身回北秦,在此之前,會按照之前的計劃約定,去清懿書院觀摩進修數日,這段時間有勞二位的悉心招待了。”

蕭壁城正色道:“既然已經定好行程,明日我便陪閣下一同前往書院。”

顧子瑜搖了搖頭,“不必了,太子妃身子不便,殿下有時間還是多陪陪她吧,皇叔如今已是書院院長,孤有事尋他便是。”

“如此,我便心領這份好意了。”

蕭壁城頷首對顧子瑜一笑,隻覺得這個少年比剛來大周時,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人情味。

翌日一早,顧子瑜便動身去了清懿書院進修。

因為留情的原因,他前段時間耽擱了太多的功夫,必須儘快在為數不多的光景裡,將尚未做的事情做完。

顧長生得知他即將回北秦的訊息,神色冇有太大波動,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他從書櫃裡拿出厚厚兩本冊子,命人轉交給顧子瑜。

冊子上的內容全部由他親自撰寫,是有關清懿書院的種種製度,以及運作流程的詳解分析。

在顧子瑜仍舊沉溺在往昔中彷徨之時,他一如過去許多年那般,早已為他撐起傘,照亮了遠方的夜路。

叔侄倆再次見麵,彼此間的氣氛比想象中要平和許多,誰都冇有提起留情的事。

就連後來顧子瑜離開時,也安靜的悄無聲息。

他走的那日,並冇有與留情道彆,或許是已經放下了心中的執著,又或者是並不想與她道彆。

“子瑜謝過皇叔這些年來的保護與教誨,此去一彆經年,他日有緣再會。”

顧子瑜深深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轉身坐進了馬車中。

顧長生神色略有動容,心中微歎一聲,目送他與隨行的軍隊遙遙遠去。

馬車隊伍浩浩蕩蕩,滿載著大周相贈的送彆之禮。

唯獨顧子瑜的車廂裡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木箱,裡麵是雲苓所贈的安神香配方,以及兩隻奶團心愛的小玩具。

略微搖晃的馬車中,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輕輕將小木箱合上,翻湧的心濤逐漸迴歸平靜。

千裡迢迢來大週一趟,雖未能得償所願,倒也並非一無所獲。

……

顧子瑜走後,大周皇宮很快歸於平靜,冇了令人膽戰心驚的小秦帝,宮婢們的神色都顯得輕鬆自在不少。

倒是兩隻奶團失落不已,常常抱著一塊金色令牌玩耍。

蕭壁城看到那塊令牌後,眉頭微皺,“團團,這令牌從哪兒來的?”

若冇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北秦皇室的令牌,顧子瑜身份的象征。

如此貴重的物品出現在這裡,原以為是顧子瑜不慎遺落的,卻見雪團眨眨眼睛,奶聲奶氣地開口回答。

“是小哥哥送的哦,他說等團團長大了,就可以帶著牌牌去他家裡玩。”

夫妻二人聞言,略有些驚訝地麵麵相覷。

竟是顧子瑜私下相贈。

看來她家的兩隻奶糰子還是招人喜歡的,連顧子瑜這樣冷若孤霜的人,也都被打動了幾分。

火團在一旁期待地道:“媽咪,團團想明天就長大,然後去找小哥哥玩!”

雲苓扶著腰緩緩坐下,不輕不重地在他肉嘟嘟的小臉上捏了捏。

“想快快長大的話,以後吃飯時就不可以挑食,還要多吃蘿蔔泥泥才行。”

話落,就趁機給蕭壁城使眼色,讓他把小廚房每日準備好的熟蘿蔔泥端過來,試圖哄勸這個挑食的小豆丁多吃兩口。

火團皺了皺小鼻子,“蘿蔔泥泥味道怪怪。”

“可團團不是想快快長大,去找小哥哥玩麼?”

火團咬著手指糾結了好一會兒,方纔勉強點點頭妥協了。

雲苓笑眯眯地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趁熱打鐵地餵了他們各自半碗蘿蔔泥。

剛放下碗,便見葉折風腳步匆匆地跨進門檻,麵色有些許凝重。

“太子妃,殿下,屬下有急報!方纔禁衛軍隊長前來通報,說皇城門口有一名乞婦攜女求見陛下,對方自稱是宜安公主!”

宜安公主?

雲苓還冇有反應過來,蕭壁城率先猛地站起身來,麵色詫異地開口。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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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輕輕將小木箱合上,翻湧的心濤逐漸迴歸平靜。

千裡迢迢來大週一趟,雖未能得償所願,倒也並非一無所獲。

……

顧子瑜走後,大周皇宮很快歸於平靜,冇了令人膽戰心驚的小秦帝,宮婢們的神色都顯得輕鬆自在不少。

倒是兩隻奶團失落不已,常常抱著一塊金色令牌玩耍。

蕭壁城看到那塊令牌後,眉頭微皺,“團團,這令牌從哪兒來的?”

若冇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北秦皇室的令牌,顧子瑜身份的象征。

如此貴重的物品出現在這裡,原以為是顧子瑜不慎遺落的,卻見雪團眨眨眼睛,奶聲奶氣地開口回答。

“是小哥哥送的哦,他說等團團長大了,就可以帶著牌牌去他家裡玩。”

夫妻二人聞言,略有些驚訝地麵麵相覷。

竟是顧子瑜私下相贈。

看來她家的兩隻奶糰子還是招人喜歡的,連顧子瑜這樣冷若孤霜的人,也都被打動了幾分。

火團在一旁期待地道:“媽咪,團團想明天就長大,然後去找小哥哥玩!”

雲苓扶著腰緩緩坐下,不輕不重地在他肉嘟嘟的小臉上捏了捏。

“想快快長大的話,以後吃飯時就不可以挑食,還要多吃蘿蔔泥泥才行。”

話落,就趁機給蕭壁城使眼色,讓他把小廚房每日準備好的熟蘿蔔泥端過來,試圖哄勸這個挑食的小豆丁多吃兩口。

火團皺了皺小鼻子,“蘿蔔泥泥味道怪怪。”

“可團團不是想快快長大,去找小哥哥玩麼?”

火團咬著手指糾結了好一會兒,方纔勉強點點頭妥協了。

雲苓笑眯眯地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趁熱打鐵地餵了他們各自半碗蘿蔔泥。

剛放下碗,便見葉折風腳步匆匆地跨進門檻,麵色有些許凝重。

“太子妃,殿下,屬下有急報!方纔禁衛軍隊長前來通報,說皇城門口有一名乞婦攜女求見陛下,對方自稱是宜安公主!”

宜安公主?

雲苓還冇有反應過來,蕭壁城率先猛地站起身來,麵色詫異地開口。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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